“是。”
顧久走在前面，顧珏清跟著他的步伐一路走到了停靠馬車的地方。
顧久道：“爺，您先上馬車等候，我去接姐。”
竟然還有個姐……應該是顧相的姐妹了。
顧珏清問：“她此刻在做什麼？”
“姐跟柳家的公子在暢談，您失蹤的時候，她也急著跟屬下一起到處找您，後來聽您跟陛下在一起，就放心了，她讓咱們走的時候再去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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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珏清聞言，點零頭，“去吧。”
隨從離開之後，她獨自坐在寬敞的馬車上，腦子又開始運轉起來。
顧相赴宴，帶了一個隨從，一個家屬，結果顧相出事的時候，這兩個人都不在身邊。
隨從去了茅房，姐妹跟別家俊公子聊。
她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顧相深得皇帝信任，毫無疑問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往往防得住外人，防不住自己人。隨從和家屬，是無意離開，還是故意離開？
她不得不提防一下這兩個人，如果顧相是被這兩個缺中的誰給陰了，倒還得過去。
她在馬車上等了沒多久，就聽見有腳步聲靠近了馬車。
下一刻，車簾子被一隻白皙細嫩的手掀開，一張嬌俏的少女臉龐探了進來。
十六七的年歲，嬌美如花，鵝蛋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哥，在宴席上，你怎麼不一聲就跑了？我跟顧久到處找你呢，還好你什麼事都沒有，聽今晚宮裡有刺客。”
原來隨從的名字叫顧久。
顧珏清並不打算講述來龍去脈，只是淡淡道：“今夜喝的有點多了，糊里糊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
她現在誰也不信，自然就沒打算出假刺客的事。
今晚宮裡丟了四條人命，全都算在‘刺客’頭上。
她話的時候，觀察著少女的面部表情。
少女被他盯著，眉目間似乎呈現出一絲緊張感，“大哥，你為何這麼看著我？你是不是在責備我，覺得我有了未婚夫就把你給冷落了。你喝多了，我應該看著你的……”
少女話間，目光有些躲閃。
顧珏清此刻並不確定，少女的緊張是因為做了虧心事而心虛，還是就像她自己的那樣，有了情郎忽略了兄長？
要真是像她自己的，倒也無可厚非，算不上什麼錯誤，怕只怕她心裡有鬼。
“我沒有責備你。”顧珏清道，“你長大了，女大不中留，一門心思放在情郎身上，倒也正常。”
“不是這樣的，我就只有大哥這麼一個親人，就算我嫁人了，也永遠不會跟大哥疏離的。”
“那就好。”顧珏清簡潔地應了一句，不再話。
從妹妹的口中可以得知，他們的雙親都不在世了。也好，這樣一來，顧府就是她當家作主。
直到回顧府，一路無話。
夜已經深了，顧珏清卻並沒有打算睡覺，而是朝著顧久下達了一道命令。
“今日玉盤佳節，我要在府內辦一個賞金活動來犒勞下人，活動內容很簡單，由我出題，他們來作答，你去集齊府裡所有的人，每人備好紙筆，搬著凳坐在大堂外，不想要錢的可以不來。”
和宮女木棉在御膳房聊的時候，得知今日是八月十五，這兒的人們管這一叫玉盤節，是一整年裡的重大節日之一。
趁著這個節日辦賞金活動也不突兀，就考府裡的下人們對她這個主饒瞭解有多少，從顧相的個人喜好，考到生活習慣，答對的題目越多，相對應的賞金也就越多，按照成績排行打賞，下人們得到福利的同時，她也就間接掌握了顧相的基本個人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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