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絲絲滲過‘死’字,灑在張峰的身上。張峰看到那個死字眨眼間變成了水蒸氣,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張三德看起來僅僅是彈起一粒水珠而已。
“好厲害的寶物!”張峰感嘆道
姜芩白眼道“厲害個屁,不過是一滴童子尿。”
“童子尿?”張峰將沾了雨絲的袖筒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然有一股尿騷味,怪不得張三德先前說出那番言語。“奶奶的腿,老不死的,你竟然用尿呲我?”
張三德板著臉,藐視張峰,兩人雖然同處平地,但是張三德給人的感覺卻好像處於大山之巔。看似同行,實則是雲泥之別。“哼,黃口小兒,丟掉了我龍虎山視若珍寶的東西,龍虎山下豈容你造次?”
張峰破口大罵道“老不死的你都多大了,還是童子之身,羞不羞?”
“哼,吾輩之人,不沾女色,純潔乃是最大的立身之本。哼。”張三德的身子再次變成一塊板磚,消失不見。
張峰吃過一次虧,曉得張三德是暗自前行,暗中襲擊自己,不斷踏著四方步躲避。
“啪。”任由張峰如何變幻腳步,還是被張三德一掌拍住後腦勺,整個身子拍飛出去,又吐出一口膿血,狗吃屎一般趴在地上。
姜芩之前為張峰擺下的聚陰大陣,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被張三德輕松破之。“該死,陣法無用,判官筆對他也沒用,我想用鬼手試試。”
“你現在連近身都做不到,怎麼用鬼手?”
張峰突然發聲道“張師叔,臨死之際,我有話說。”
“哦?”張三德停了動作,反正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就當是給個大師兄一個面子。“你有何遺言要說。”
張峰大腦飛速轉動,痛哭流涕道“三德師叔其實我是個苦命的人呦,自從跟了我那師傅,頓頓吃不飽,每天擔驚受怕,我也想像正統的龍虎山徒弟那樣,從最基本的東西操練起來。可是我不行,你也知道我那師傅,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哐當,縱然我想學,也沒有良師肯教我。”
張三德連連點頭,自己的那位大師兄確實不怎麼靠譜。在山上的時候要是找不到他,準是在師門茅廁那邊。在茅廁附近的草垛,樹上,敲敲打打一定能敲出自己那位三通師兄。“我那師兄是不靠譜,但畢竟是你的師父,你怎敢如此說你師父,太不像話。看在你臨死之際的份上你且繼續往下說。”
張峰瞄著張三德腳邊的位置,看見小花綠色的枝蔓在地上蔓延,在接近張三德腳底。“師叔,只怪你我無緣,當初我若是能拜到你的門下,也不至於混到如此下場。”
張三德嘴一扯,奸笑道“呵呵呵,我那師兄被佛家的頭陀給忽悠了,信奉狗屁的天命之理。就你這塊材料,竟然還耗費掉一雙眼珠,這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他那雙眼珠可是看遍瞭如廁的女施主,他竟然捨得。”
天命一說,張峰不止一次聽到過,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解決張三德。張峰掏出一根煙,繼續跟張三德耗時間“師叔說得對,瞎了那雙眼確實不值得,看寡|婦洗澡都看不上。你是不知道,我師父可喜歡叫上我一起偷看村頭的張寡|婦洗澡,我在上面說,他在下面聽,每次鳥都翹成第三條腿。”
“哈哈,我那師兄還是春心不改。”張三德眯著眼饒有興趣的道“你且繼續說,還有何荒唐行為。”
張峰像烏龜一樣爬向張三德,咧嘴一笑“你猜”
隨著張峰詭異的笑容,周圍空間突然白光驟閃,視線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