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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願意聽,另一個願意說。從張峰第一次遇見老瞎子說起,張峰也記不太清第一次見面的地點,好像是在一個雜亂骯髒的小巷,也好像是在一個賣包子的早餐店前。一個拿著竹竿的老瞎子,不小心敲到了小張峰的腳趾,疼的張峰嗷嗷叫。
然後老瞎子道歉“真是對不住,敲到你的腳了。”
張峰反問他“你怎麼知道敲到我的腳了?”
老瞎子嘴一扯,露出一口黃牙“我蒙的,我是瞎子來的嘛,只能蒙。”
再然後,張峰跟著老瞎子回了家,因為老瞎子姓張,所以給張峰取名字也用了這個張字。用老瞎子的原話是“汰,咱們跟玉皇大帝同姓。”
張峰一直說,沈夢鴿一直倒酒,兩人皆是絡繹不絕。張峰很快喝成了關公,身子發熱,滔滔不絕的講述那些年的事。有一次,老瞎子將一個骨灰壇子拿回家中,老瞎子說這個人的後代不孝,人死之前最後一口氣還沒吐出來就被後代火化,所以死了之後就算選個上好陰宅,也不會得到祖宗萌護。
據老瞎子說,這家的子孫後代已經死了三個,不能再讓骨灰待在陰宅,否則會繼續克丁。那也是張峰第一次見鬼,小張峰半夜起床去院子裡蹲坑,拉完屎擦屁|股的時候忽然發現旁邊蹲著一個不認識的老頭,張峰‘哇’的一聲,褲子也不提跑進屋子裡去。
嚇壞了的張峰被老瞎子給揪出來“來來來,做咱們這一行,跟死人打交道的時候多了去了。你以為我為啥把這個野鬼搬回來,就是讓你從害怕到不怕,去,這幾天你都得跟他睡一塊。”
張峰哇哇大哭,老瞎子卻不管不顧,把所有的門窗鎖上,讓小張峰一人留在院子裡。
“那後來呢?”
“嗝”張峰打了個酒嗝“後來,慢慢的見得多了,會的東西也多了,就不怕了。”
沈夢鴿漏出感嘆的表情,直誇張峰厲害“接著說。”
張峰酒喝得夠多,也不去刻意的想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還有張寡|婦的事,你是不知道,在我和老瞎子的隔壁小巷有一名姓張的寡|婦,嘖嘖,長的那叫俊。”
張峰說起他跟老瞎子偷看人洗澡上廁所的事,那時候的鄉下還不太富裕,做不到人人家裡有空調,有太陽能。夏天熱的時候,張寡|婦裡面什麼也不穿,外面套一件買化肥送的背心,裡面的幾斤肉在背心裡來回晃,晃的人眼花。張寡|婦手裡端著一鐵盆水,拿著幹毛巾沾了水就在院子裡擦洗。
張峰就趴在一顆老楊樹的樹枝上用望遠鏡看,老瞎子坐在樹下聽張峰給他形容,有多白?白得像煮熟的雞蛋剝掉殼。有幾斤重?少數也得十來斤五花肉夠秤。有多軟?軟的像堆成十米高的棉花,直讓人想一下跳上去,來回打滾。
老瞎子一聽張峰說打滾,氣的罵街“打你孃的滾,要打也是老子打滾。”
然後張峰就脫掉褲子“下雨了,下雨了,我要下樹,不然要被雷劈死了。”
老瞎子朝腦門上一摸。“這雨味挺厚!”
“咯咯咯。”沈夢鴿笑得滿床打滾,做好的發型全部散開,她索性把頭發裡的簪子,發卡全部拔出來,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恍如瀑布,垂下來。
醉醺醺的張峰看得有些痴呆,沈夢鴿太好看了,脫口而出道“真好看。”
沈夢鴿卸下妝容坐在床上搖晃張峰的胳膊。“接著說,還有什麼?”
張峰接著說自己在鄉下的事,有一次他和老瞎子到一個村子看墳,到了地方才發現是個荒村,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老瞎子到了地方,沒有人招待,就帶著張峰隨便進間屋子,自己打掃房間,生火做飯,拿身上的蓑衣當成被褥,鋪在床上。到了第二天,老瞎子帶著張峰老早起床,也不計較沒人招待,一大早跑到田裡去,該放炮放炮,該點香點香。
清了清墳頭上的雜草,在每個墳頭都燒了些紙錢。做完了這一切,老瞎子就帶著張峰原路返回了家裡。
對於張峰說的這個故事,沈夢鴿聽得一知半解“為什麼啊?為什麼你們沒見到人就開始做事?”
張峰學著當初老瞎子說過的話“咱們玄門中人命稟陰陽,幫活人,死人也要幫。這個村子上的人死的差不多,後代全都搬走了,去了外地務工。所以陰宅就這麼放著,沒人搭理。祖上沒有投胎的陰魂,每年回來一兩回,吃點香火,吃點紙錢,可這後代全都在外忙著自家的事,沒個回來掃墓的。這幾家陰魂倒也知心,沒有因為一點紙錢責怪後人,反而跟我這風水先生託夢,要我來打掃一二。小張子,你要記住,有的時候幫人真的不如幫鬼。”
再後來,張峰和老瞎子住的這塊地,隨便砸一個小坑便有泉水湧出,隨便栽種一顆果樹,數月便能開花結果,而且一個比一個果子甜。老瞎子說,那都是下面鬼怪的孝敬,曾有一段時間,幾乎每年老瞎子都要帶著張峰去給那座村子的陰宅,掃掃墓,拔拔草,燒點紙錢。直到過了五六年,老瞎子掐指一算,說那些陰魂全都投胎去了,不會再每年回來看後人。此事這才作罷。
沈夢鴿聽完這個故事,覺得實在是太神奇了。張峰講的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事。沈夢鴿又開一碰紅酒,為張峰滿上“張峰,你一定要多來找我玩。”
這次張峰終於沒有一口喝盡,只喝了一半便昏倒在床上,另一半灑在身上。失去神智的張峰憨憨道“不,不喝了,不喝了……”
“咯咯咯”沈夢鴿看到張峰的醉樣,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張峰睡著以後,沈夢鴿赤腳站在床上,輕解羅裙,如破繭而出的蝴蝶,一層一層卸掉外表的偽裝,漏出身體本來的模樣。她是第一個不穿衣服比穿衣服還漂亮的女子,面板光滑白皙,秀發垂簾,眸子似水。
張峰半醒半睡之間覺得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手指觸碰到一個溫暖的存在,像只小狗小貓,舔的自己直癢癢,然後翻身趴到自己身上,然後張峰完全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