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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夜很短,太陽去的晚來得早。
張峰硬著睡硬著醒,甚至微微有些疼。也不知風菲兒晚上做了什麼夢竟然偷偷咬了幾口,等下一定要仔細瞧瞧,看看有沒有牙印。
風菲兒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做了壞事,伸著脖子問張峰“你今天走路這麼奇怪?一點一點的挪步,莫非是扯著蛋了?”
張峰老臉一黑,一邊走一邊控制著體內玄氣,為自己療傷。“我腿麻。”
兩個人又翻過一座山,聽見了鈴鐺的聲音還有馬蹄踏步的聲音。張峰和鳳菲兒來到泥路上,才發現不是馬蹄聲是騾子踏步的聲音。不遠處有個老頭趕騾子,手持一條竹竿,騾子脖子上掛著一掛鈴鐺,走起路來,‘叮當’‘叮當’。
腳下的路雖然是泥土路,但是平坦無比,好似麥場一般。加上近日來雨水少,陽光足,腳下的路已經被曬的很幹,很硬。
風菲兒說這是進村最好走的一條大道,趕騾子的老人風菲兒是認識的,附近的村子基本都認識老人。在交通不發達的時候,老人就趕著驢車向村子兜賣貨物,賣了貨然後拉村子裡的土特産到外面賣。再後來老人的驢死了,就買了頭騾子拉車。一樣的趕車進村,賣貨買貨。可以說老人是十裡八村最紅的人,張峰腳底下這條路多半是老人趟出來的。
風菲兒知道老人姓馬,在老人臨近之時,揮手大叫道“馬大叔,馬大叔,能不能載我一程?”
趕車的老人名叫馬松,祖孫幾代都是趕車人。風菲兒認識他,馬松卻不認識風菲兒,十裡八村的小孩太多了,小孩個頭竄的又快,一轉眼就大不一樣。馬松勒住騾子,打量了風菲兒幾眼,挑起羅漢眉“你是哪個村子的?”
風菲兒也知道馬松多半沒認出她,但馬松一定認識她娘。她娘是十裡八村出了名的美人,人長得美,唱歌也甜。“馬大叔,我是尋南村的,我娘叫鳳花花。”
馬松聽到這個人名,當即喜逐顏開“啊,原來是花花的女兒,一轉眼沒見長這麼大了!現在不上學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回老家?”
風菲兒搪塞了幾句,沒有說這次回來的真實目的,很快轉移話題道“馬大叔這次去哪個村子?順不順路?”
馬松指了指後面“順路哩,順路哩,這次剛從你們村子拉了野雞出來,發現少了兩筐,正要往回趕。”
木車上果然有幾筐野山雞,關在鐵籠裡的野山雞見有人上車,一陣嘰嘰喳喳不停嘴,應該是被嚇到了。
因為這條路上常能碰見附近的村民,所以馬松的車上備好了小板凳,方便村民搭順風車回家。有板凳的存在,張峰和鳳菲兒倒也有個容身之所,雖比不上私家車的真皮座椅,但比起徒步趕路,還是要舒服得多。
馬松是個嘴閑不住的人,平時一個人趕車也會對著大山大河唱山歌,現在後面坐著兩個活人,嘴巴更閑不住。“花花她閨女,在學校學習成績好不好?好久沒見你了,你怎麼突然想著回來了?”
風菲兒難得回到家鄉,又碰到家鄉人,話也變得多起來“馬大叔,我的學習成績肯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