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苦的女兒。”
鬼的眼淚是紅的，劉芸白皙的臉上流下兩行血淚。“下輩子，我還做你們的女兒。”
一陣白光襲來，猶如太陽近在眼前一樣，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看不清，白光消散後，畫廊中已經沒了劉芸的身影。溫度也恢複正常，人們漸漸恢複了視線。
現場一片狼藉，被打爛的雕像，地上斷指殘體的女屍，被開膛破肚的劉波，血腥味和屎臭味混到一起，十分難聞。恢複正常之後，前來看畫展的人一窩蜂的往外跑，不敢再待在這個地方。黃美麗和劉天江在收拾女兒的屍首，跟女兒告完別後，盡管心情仍然很悲傷，但總算比之前稍好些。
張峰坐在講臺邊上，點上一支煙，似乎在等待什麼。
始終被幾個壯漢保護在中間的白發老人走過來，和藹說道“小夥子，怎麼不走啊？”
張峰搖頭苦笑道“這個劉波在上面有些關系，剛才跟著我來查案的兩個民警都不敢辦他，可見他的關繫有多大。我呢，就在這等著，等著警察把我帶走。”
白發老人笑了笑主動伸出右手，朝張峰握手“老夫姓姚，名啟聖，敢問小道長可是姓張？”
張峰有些狐疑，自己跟這個人只是第一次見面，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姓氏。出於禮節，張峰還是握了對方的手。“嗯，我是姓張。”
姚啟聖鬆了一口氣，對自己的幾個保鏢說道“給鄆城的警方通個聲，要他們不要緊張，老夫要找的人已經找到，讓他們進來吧。”
“是。”
一名保鏢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一個電話，不久後，畫廊裡傳來一陣細碎腳步聲。有不少警察魚貫而入，其中有不少張峰認識的熟面孔。局長周偉民，隊長秦璐，還有方斌，張敏等組長，眾人對待老人十分恭敬，尊稱為“姚老。”
姚啟聖皺了皺眉“這裡是案發現場，今天的案子有點懸殊，讓那些新聞工作者不要什麼都亂發。我帶這位小兄弟先走了。”
眾人恭敬道“是。”
古靈精怪的秦璐一直低著頭，半點沒動。反倒讓張峰一頭霧水，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連平時沒個正經的秦璐也如此尊重。
出了畫廊後，姚啟聖才向張峰解釋道，是上面的警察大驚小怪，不想打擾自己，所以警察在周圍悄悄保護，沒敢出現在大廳裡。並不是張峰想的那樣，劉波上面有關系。
姚啟聖笑著說道“其實我出現在這裡主要是為了等你，小道長。”
“等我？”張峰張大嘴|巴指著自己“為什麼？”
姚啟聖解釋道“小道長是玄門中人，對於風水之事，老夫也是信的。現如今老夫大難臨頭，特地詢問了京都一位有名的老神仙。老神仙告訴我，在這裡能等到能救我姚家之人。”
“所以你知道我姓張？”
“不錯，本來可以知道的更詳細，只不過老神仙剛要開口說你的全名，才說出一個字便大口吐血，不治身亡。真是可惜，老神仙才一百歲，他自己說他能活到一百零五歲的。老神仙算無遺策，竟然在算自己壽命的出了錯，可惜！”
張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