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豆芽的,兩個肉餡的。”
然而老闆娘誰也沒有理會,對所有買包子人的話置若罔聞,直接把一摞包子從低到高全部端走。店鋪外買包子的人統統愣了,問老闆娘怎麼回事,怎麼有生意都不做?
老闆娘雙手合十,連忙點頭哈腰“真是對不起,裡面有位客人要了一摞包子。”
“一摞包子?”“一摞包子?”這個吃法稀奇的很,人們不由得踮腳張望,交頭接耳“哪個大傻子點一摞包子?”
張峰注意到店鋪那邊的動靜,趕緊拿走一屜小籠包坐到其他的桌子上,擺出了一副‘我跟他不是一起的’的姿態。
外面買包子的人對著阿多指指點點,狼吞虎嚥的阿多哪顧得別人看法,‘唔唔,好吃,好吃。’左右大手同時開工,小籠包到嘴裡嚼兩下直接咽,吃飯吃到阿多這種程度可謂是返璞歸真,食色無味,吃什麼都倍香。
一摞小籠包的價格對於小店來說算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老闆娘免費送了兩碗豆粥,本以為兩個人會說謝謝一類的話。沒想到阿多接到豆粥的第一反應是“免費的?”
“嗯”
“能不能再來六碗?”
“……。”
一頓早餐,張峰吃完的時候,阿多才吃一半。張峰給阿多打了招呼,讓他陪伊雪一天,並結了賬去往黃家。
關於東南黃家的背景,不用刻意調查,進了東平省來到天水市,東南黃家的事如課堂讀書聲聲聲入耳。雙龍戲珠,東南的人民戲稱東南有雙龍,一條飛天龍,一條盤底龍。能讓人以‘龍’相稱的可見其能耐。不過龍者易折,若是身邊有屬大龍的,無論是名中帶龍,還是身上紋龍,都會命運多舛流年不順。在真龍面前哪有假龍張狂的理?
張峰去的這家是飛天龍,黃德!
天水市的冬天並沒有鄆城那樣蕭條,樹上仍有許多綠葉,風吹來的時候樹葉如鈴鐺嘩嘩作響。不過,天水市冬天的春意盎然只是假象,還是很冷的。南方的冬天冷的令人無所適從。走在大街上,冰冷的風無孔不入感覺好像穿了一身濕衣服走在冰窖內。張峰連著抽了好幾根煙,藉此緩解身體上的冰冷。比下大雪的時候還冷,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自己完全不適應。
黃家的宅子坐落東方,好一處豪宅!當今世上古玩最為值錢,往往好的古玩古董會被炒上天價。黃家的宅子是一處純天然的古董,其價值無法估量,說之為‘無價之宅’也不為過。
黃家宅子有四面大門,每一面大門有三間獸頭大門,三間獸頭門一大兩小,平日裡正門不開,唯有東西角門有人出入。四面大門的正門皆懸掛一匾,匾上大書‘黃府’兩個大字。此時的東西角門排起了長長隊伍,多是身穿奇裝異服的大叔,大媽,道士,和尚。東西角門前各立著七八位西服墨鏡大漢,擺著長桌,桌後各有一名文案,在登記表上寫寫畫畫。
由於黃家這次廣發英雄帖子,四面八方來的人很多,其中魚龍混雜,不免有濫竽充數之人摻雜其中。東西角門進行登記的桌子好比選秀比賽的初選,真有些本事的人可以進入,什麼斤兩都沒有的人直接刷掉。
張峰是常長山介紹而來,自然不用排隊,直接繞過長長的隊伍從東角門進入。幾名維持治安的西服大漢把他攔住,指著隊伍“排隊去。”
“別插隊啊。”
“就是,大家都在排隊,怎麼他可以插隊?”
“一點素質都沒有。”
隊伍很長,本來排隊就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張峰的插隊事件令眾人有了宣洩口,一時間指責聲源源不斷。
正在登記的文案,扶了扶稍微下墜的眼鏡。“你被刷掉了,不管你有什麼能耐,我們都不用你。”
張峰皺了皺眉頭,沒想到自己吃了閉門羹,他答應了常長山,不可能沒看見病人就離開。“我是別人介紹而來,與他人不同。”
“哼,我也是別人介紹來的。”“我也是。”“牛氣什麼?我表哥在裡面當管家。”
嘴上說說只是動動嘴的事,張峰的意思是他上面有人,沒想到引起一系列反應,大家上面都有人。
“嗯?”張峰掃了一圈這些動口指責的人,發現有不少熟面孔,在火車上憋尿的人也有不少。張峰戲謔道“大叔大媽有神功護體,厲害著哩。”
許多曾在火車上的大叔大媽也認出了張峰,怎麼是這個小兔崽子,一時間不敢再說話,羞愧的拉住前面人擋住自己的臉。完蛋了,一看見這個小兔崽子就想撒尿。
張峰這一瞪人群安定不少,對於他插隊指責的聲音也減輕些。“我打個電話。”
登記的文案鄙夷的看著張峰,他今天沒有收到上面通知,有熟人來。像黃家這樣的宅院,無論是朋友走動或者親人拜訪,都要提前知會一聲,提到議程上來。哪能像普通人家,讓你隨便竄門,沒有一點章法。看張峰的黝黑的樣貌,就是個十八|九歲的鄉下小子,拿什麼上面有人的藉口糊弄自己。只不過又是一個見錢眼開,想混獎金的土鼈。眼下踢到鐵板,便假裝打電話,實際上是自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借機溜走。這種貨色,他在黃宅多年,見得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