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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急|促，百分之六十的機率是附近的熟人串門，而且可能是常老爺子很要好的朋友。
伊雪低著頭糊弄說了聲“我去開門。”這句話唬唬弄弄，勉強能夠聽清。
常長山微微點頭，對這個老實本分的女孩子更加賞識。自己本來想喊孫子去開門，現在伊雪主動去開門，倒是緩解了自己尷尬。
圓桌上剩張峰和常長山對望，常長山輕嗅鼻子，回味道。“小張今天早上吃了酥油餅？”
張峰心裡嘆口氣，表面上卻笑著說“對啊，學校對面有家早餐店，每天都有酥油餅賣，很好吃的。”
常長山老人眼睛笑成月牙，連連搖頭。“咦——，小張你是沒吃過真正的酥油餅。真正的酥油餅還是我老家做的最好吃，又脆又酥，只是咬一小口，就會掉很多渣，必須用手接著。把餅吃掉後，然後把手裡的餅渣一口吃掉，香著哩！”
常長山老人說的口水都要流出來，抹了一把嘴，偷笑道。“嘖嘖，不能說，一說就流口水。”
“常叔，說什麼呢？這麼大個人還流口水。”有三個人走過來，其中有兩個人張峰是認識的，最後面低頭走路的伊雪，同樣低著頭時不時回頭看伊雪的方彬，說話的是張峰不認識的人，約有五十歲出頭，帶著老花鏡，模樣跟方彬有相似之處。此人便是方彬的爸爸方皮雄。
常長山看到兩人，並沒有起身，而是直接招呼人坐下。“皮雄賢侄今天怎麼捨得帶你兒子來看我啊？”
方皮雄掃視了張峰一眼，見對方身著樸素，不免有些驚咦。這是哪家的孩子，怎麼沒有半點印象。一般他看到官場上的晚輩，都能透過其容貌找到模樣相近之人。張峰這副面貌，在官場上實在找不到相近的人。
開完門回來的伊雪，繼續低著頭玩弄自己的手指，看樣是準備把裝傻充楞貫徹到底。同樣低頭的還有方彬，他側臉打量伊雪，真的是太美了。雖然伊雪穿著素雅低廉的連衣裙，但是對方身上的氣質讓人如沐春風。尤其是舉手投足之間的嬌羞，和小鳥依人，讓人忍不住側目想要關心她。以至於方彬的注意力全在伊雪身上，絲毫沒注意到一旁的張峰。
方皮雄恨鐵不成鋼的接起常長山的話“別提了，這小子昨天辦案說見到鬼，今天死活不願意去上班。唉，也怪我平時太寵他，看到一個屍體嚇成這幅鳥樣。讓別人知道會笑我方家的。我家老爺子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瞧瞧這小子，孃的，我現在看見他就來氣。”
張峰坐在一旁配合的笑笑，並不是假笑，是真的笑，昨天一幕他也在現場。
常長山勸導道“小孩子多經歷幾次就好了。”
“什麼經歷不經歷的事，我也上過戰場的，死人都不怕怕什麼鬼。真有鬼的話，我不知道被越南猴子打死多少次了。”方皮雄本來想過來找常長山嘮嘮嗑，現在看來對方有客人在，再待下去不合適，關鍵是自己不出氣的兒子老盯著女孩看。“常叔，你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擾了。”
常長山笑了笑“請便。”
“起開，你個丟人現眼的家夥。”方皮雄一腳把方彬踢倒在地，方彬顫了幾下，這才回過神，貌似盯別人盯得太久了。“咦？”坐在地上的方彬驚咦出聲，上下打量張峰，才發現張峰也在這“爸，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本來欲要離開的方皮雄停下來，張峰的事他一清二楚。“他就是那個嚇你的學生？”
方彬怯怯諾諾的點頭，盡管老爸說那是假的，但是親眼所見的方彬百分百確定那是真的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