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的給我住口。”侯大彪揪起躲在座椅上的鄭宇,車上的三姐弟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既然你們吵,我就拿你們弟弟說事。“今天的事就到這,放我們走。不然我就捅死你們弟弟。”
被抓到鄭宇嚇個半死,兩條腿呈半懸空狀態,只有腳尖微微沾地。鼻涕眼淚混作一團,全流進嘴|巴,“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秦璐終於停止與張峰爭吵,對方有了人質,事情就不單是碰瓷那麼簡單。
張峰本來也只是想微微教訓一下秦璐,既然現在事態升級,自己的事倒是可大可小。“行了,下次不要騙我。我不喜歡被人家騙。這樣的事你事前可以明明白白的跟我說。”
張峰坐如老鐘,立如青松,第一次認真打量幾人,略帶戲謔“你們幾人命宮發黑,官位宮福祿宮一片黑暗,下半輩子都會在牢獄度過了。放手吧,不要在進去前受不必要的苦。”
緊緊攥著鄭宇脖子的侯大彪舔了一下嘴角的血,放狂大笑。張峰先前嚇得尿褲子的景象歷歷在目,忽然間又變的英勇無畏,著實令人看不透。不過對方無論從長相或者言吐,分明是個學生,沒什麼好怕。“苦你|媽,我看你們是搞不懂現在的情況。我有人質,是你們的親弟弟。快點讓路,不然我弄死他。”
侯大彪身後的幾名手下也露出嘲諷的笑容,抓到他們的警察還沒出生呢!十幾年前他們犯下命案,兜兜轉轉至今,估計警察早就忘了他們的事。這些年整天在車站什麼樣的狠人沒見過,一個毛沒紮全的學生也敢跟他們叫囂。
侯大彪揚起手中的匕首,發狠道“我看你是不知道這次遇上什麼人,見點紅讓你們看看什麼叫亡命之徒。”
說話間,侯大彪高高揚起手中匕首朝鄭宇大|腿捅過去。匕首還未落下,鄭宇已經發出嚎叫聲,身子劇烈掙紮,可他畢竟是一名十八|九歲的學生,全身的力氣比不過侯大彪一隻臂膀。他的掙紮終究只是徒勞,侯大彪手中的匕首越來越近。
“瞎鬼尋路。”張峰手中丟出一塊黑不溜秋的格物直逼侯大彪指關節處,‘卡擦’兩三聲,‘叮’四五聲,侯大彪的指關節被卸掉,手中匕首打落在鐵皮車廂地板上。
張峰趁機動起來,踏著四方步先把變成軟腳蝦的鄭宇一把拽過來,然後在侯大彪未反應過來之際卸掉他的雙肩琵琶骨,‘啊’殺豬一般的嚎叫,侯大彪是豬,張峰是屠夫。被卸掉琵琶骨的侯大彪完全失去行動能力,雙臂火|辣辣的疼。“小心,這小子會功夫。”
張峰這幾個月每日早起晚睡,堅持練習鬼手和四方步,早不是初來南城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自從第一次被何文忠的幾名手下恐嚇後。張峰深知拳腳功夫的厲害,他練這麼多遍鬼手不是想證明暴力能解決一切,而是他不想再一次被別人按在桌子上,落水狗一般大叫‘我能救你的腿,請你放過我。’如果再有一次那樣的事,張峰肯定會把何文忠那一群手下全部打倒,然後坐在人群中壞笑道“我能治你的腿。”
張峰的身法詭異,這套四方步是趙龍雙的爺爺趙得勝傳他的,雖然只有四步,但是變幻莫測。經過幾月的磨合,四方步和鬼手已達到十分默契的地步。變幻的腳步,詭異的手法,趙得勝曾笑著說,你這套功夫打半個天下的人是沒問題。
張峰問他“哪半個天下?”
趙得勝抽著大煙袋說“老子的天下從來只有老子和別人,老子是半個,另外半個天下是其他人。”
車廂中,張峰手起,腳動,呼喊,囂張。
手落,腳停,呻|吟,求饒。
事了後,張峰甩了甩手,嗤笑道“早告訴過你們少受點苦,不聽,怪誰呢?”
被堆在一起的四位歹人,無一不叫苦不休。張峰哪裡是啥都不懂的學生,分明是地獄來的惡魔。吃了惡果的幾人回想起張峰之前說過的話,才知道對方有多恐怖。真的很苦。
張峰臨走前,瞅了秦璐一眼“你騙我一次,我也坑你一次,扯平。”
秦璐臉上陰晴不定,撅著嘴,故意不理會張峰。“真是小氣。”
“還有你欠我的錢……”
“好好,扯平了,扯平了。”
張峰這才微微一笑,消失在車站的人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