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芮孜的啜泣聲令止,身子僵硬如雕像被張峰抱起,腦海中一片空白。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次哭泣,是喜極而泣。
張峰抱著奚芮孜走出教室,教室裡掌聲如響雷,經久不息,連綿不斷。掌聲中夾雜著阿多憨厚的嗓音“俊逸,俊逸先生你醒醒,醒醒?”
……
鄆城八寶山,奚家別墅群。
今天奚乾出奇的沒有忙工作的事,而是與管家,秦奮坐在一起喝茶。
兩三碟點心,一壺沁人心脾的好茶,茶香四溢。秦奮是個粗人,管你是龍井,觀音,一咕嚕下肚,喝在嘴中跟涼白開無異。不像何管家和奚乾,飲前先聞,聞過搖上一搖,之後才是品茶。品茶也不似秦奮一口幹完,而是隻品一小口,低頭回味片刻,方才嚥下。
秦奮連喝三杯後,奚乾和何管家一杯還沒飲盡。“奚先生,到底什麼事快講啊,你們喝水就喝水,搞出這麼多道道來。我可吃不消,我還有事呢。”
奚乾低頭苦笑,倒是何管家試探著說“是關於司馬家提親的是吧?家主不知如何定奪?”
“啥?”秦奮一聽此話,哐當一拍石桌,兩杯未飲完的茶水被震出來“他娘咧,真拿我們大小姐當作破鞋?想扔就扔,想撿就撿。”
何管家一直咳嗽,桌子底下不停做小動作,用腳去踢秦奮,提醒他注意措辭。
秦奮眼一瞪“老何,你踢我作甚?你就是沒種,要是我碰到司馬家的鼈孫一定扇他兩個大嘴|巴子。”
老何秒慫,低頭飲茶,不跟秦奮一般計較。
秦奮語出驚人“喝喝喝,就知道喝。這茶比奶奶尿還黃,好喝個鳥,能喝出金子來?”
何管家總算是受不了秦奮的粗魯,不耐煩道“別嚷嚷了成嗎?我也不喜司馬家,可有什麼辦法?人家家大業大,比我們錢多。你以為是在戰場上,就比拳頭硬。我們可以不接受聯姻,但是不能跟司馬家交惡。秦隊長,要學會忍耐”
“忍忍忍,忍你老母。”秦奮指著何管家的禿頂破口大罵“他娘咧,管他有錢沒錢,老子一槍下去,讓他立馬歸西。這種憋屈的話也就你這樣有鳥沒‘膽’的人說得出來。”
何管家畢竟是文化人出身,吵起架來不像秦奮毫不顧忌,各種粗口難聽的話都敢說出口。很快落於下風,向奚乾求救“家主,你看他,一有事就腦熱。這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
奚乾的第一杯茶總算一飲而盡,空杯敲在石桌上。“行了,你們兩人說的都沒錯。司馬家提親的事我已跟芮孜講過,問她怎麼想?”
秦奮和何管家伸長了脖子,雙雙冷靜下來“大小姐怎麼說?”
奚乾的嘴角上揚,“她說,今天去向張峰兄弟表白。”
何管家多一句嘴“萬一被拒絕呢?”
秦奮大手一拍他的肩膀,險些把一團骨頭架子拍散。“怎麼可能會被拒絕?”
奚乾疑問深長道“她也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