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詩雯一把甩開“你還有沒有人性,要我的學生頂你鍋。”
蕭四驚得一身冷汗,生怕蕭詩雯的任性惹惱了黃寶,改變主意不再放過自己。蕭老四可不是個顧及親情的人,你不走,我走。連聲多餘的話都沒有,蕭老四一個人開門走了。
黃寶雙手握柺杖,晃晃悠悠的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有意思,還是對鴛鴦。”
張峰沒敢妄動,他本打算蕭老師走後,自己沒了牽掛怎麼都行。現在蕭老師執意不走,張峰不敢輕易動手。
蕭詩雯不顧自己安危,把架在張峰脖頸上的刀子轉架在自己脖子上。“這件事與他無關,你們放他走。”
黃寶用柺杖朝地板上敲了兩下,說起話來古井無波。“要躲在女人的後面?”
張峰撓了撓蕭詩雯的手心,把她拽回來“想怎麼算?”
黃寶的柺杖從禿子和黃毛身上滑過。“打我的人,你說怎麼算?”
房間裡千鈞一發,馬仔們各自掏出彈簧刀,張峰被逼到角落退無可退。身後的蕭詩雯帶著哭腔“張峰同學是我對不起你。”
“你眉毛三段上揚眉,兄弟是警,你是匪。父宮露骨父已死,母宮不漏尚在世。雖在人世,卻不可見,可悲啊。”
馬仔們則看傻叉一樣看著張峰,這小鬼是不是被嚇神經了,開始瘋言亂語。
黃寶臉上面無表情,心裡還是有些動容。他的確有兩個做警察的弟弟,可他的弟弟們自從知道他從事黑|道,早已與他劃清關系。這件事他從來沒跟誰提起過,以他兩個弟弟現在爬到的位置,應該可以封鎖這個秘密。“你是什麼人?”
張峰坦然道“風水相師。”
黃寶在這條道上走了這麼些年,對於風水一向是懷著敬畏之心。所以他的堂口,奧萊臺球廳也是找過高人設計的。據說這位高人曾為金碧輝煌擺了餓虎吞食的局,使得金碧輝煌可以日進鬥金。“哦?”
黃寶步履蹣跚重新回到太師椅上“我黃寶今年六十有三,這輩子只有兩個人跟我說過這話,上一個人是我本家黃道長。我聽他說與人看相會有三弊五缺,你如此篤定的洩露天機,不怕?”
張峰大笑道“過去的事既已發生又哪來的三弊五缺,若是算未來之事就要收點彩頭抵消天道的不滿。不過五弊三缺這個事機率很小,除非是大不可為之事,哪裡那麼容易報應在人的身上。”
黃寶眉頭緊鎖,對方明擺著說自己的本家黃仙師的本事不及他。一個毛頭小子真比得上黃仙師?黃寶拿著柺杖重重朝地板上敲了一下,悶聲道“黃口小兒莫要放肆,你既是風水相師敢不敢玩兩把?”
“怎麼玩?”
“你和我擲骰子,比點數,哪個點數少就剁哪個的手指,少一點剁一根,少兩點剁兩根。”
張峰邁出兩步“有何不敢?”
黃寶愜意道“桌上有骰子,你盡管隨意擲一個。”
張峰不為所動,邪笑道“誰說要擲一個?要玩就玩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