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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半壁山,漁村的面貌初現。腳下踩的土壤因為海水的常年侵襲變成海灘,遠遠的望去,一排排高腳屋鱗次櫛比。王月英向眾人解釋道,搭建高腳屋的原因並不是怕海浪,而是為了防腐蝕。漁村這裡的沙灘和別處不同,不能長時間赤腳踩在上面,會腐蝕人的身體。所以這的屋子都很高,漁民們腳上要套上塑膠帶。
海風迎面吹,偶爾傳來兩聲嘹亮的海鷗叫聲。海邊的簡陋碼頭停靠著幾排漁船,村民拋錨後正一趟趟運送今天的捕魚收獲。成群的孩童赤腳在村子裡跑來跑去,被在家的大人抓到,一頓迎頭棒喝並給自己的小孩套上沙袋。
漁村洋溢著歡快,並不像王月英說的死氣沉沉。
村口有個牌樓,牌樓上寫著漁村的名字,‘東極村’。牌匾倒不是一件俗物,有些來頭,四邊鍍金,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上面的金料也沒脫落。除去東極村三個大字,牌匾的四周各有四隻栩栩如生的異獸。這四隻異獸並不是玄門所尊崇的四大神獸,卻與四神獸有很大的相似,它們的頭顱是龍虎龜鳥,身子全部一樣是蛇身。
牌樓下有座無從考證什麼年代的古碑,古碑上的文字同樣無從考證。穿過漁村的時候,張峰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村民們各司其職,左鄰右舍交談甚歡。上了年紀的老人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一手端著碗,一手扒拉飯,時不時的夾幾顆碗裡的花椒扔地上餵狗。
秦奮在張峰耳邊低聲說“不對勁。”
張峰放慢了腳步“哪裡不對勁?”
“一般情況下,村裡來了外人,村裡的原住民會非常好奇。你看這一路上,沒有一個人看我們一眼。”
張峰笑道“秦大哥,這很正常,漁村毗鄰大海想必平時有不少遊客。或許村民見怪不怪了呢。”
秦奮點頭,不排除張峰的這種說法,或許真是自己在部隊當兵太久,神經有些大條。
其實不止秦奮發現不對勁,就連在此地土生土長的王月英也覺得不對勁。離開的時候,村民們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走在村間的小路幾乎看不到半個人影。怎麼現在又恢複正常了?
王月英的家在村尾,是一處三室兩廳的高腳屋。看得出王大嬸在奚家打工掙了不少錢,她家的屋子不僅比旁邊幾家高出一大截,而且門口的裝飾也比旁邊富麗堂皇。
剛到王月英家,一個小男孩小步跑過來,抱住王月英的大腿。小家夥臉蛋肥嘟嘟的,掛著兩串剛出頭的鼻涕。“媽媽,媽媽,你去哪了?”
王月英抱起孩子,滿臉驚咦“小瓜你沒事了?”王月英掀開孩子背心,一摸後背光滑無比根本沒有魚鱗的痕跡。
王月英兒子小瓜輕掐媽媽的臉蛋“媽,你說什麼呢?我沒生病呀。”
“嗯?”張峰三人面面相覷,這孩子不是好好的?怎麼大嬸說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