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芮孜眼前一亮。“有的,我可以跟爸爸反應,單獨給你安排宿舍。”
張峰頭枕雙手,看著天花板。“無所謂。”
奚芮孜心中吃了定心丸,慢慢退出去。“那你好好休息,週一我們一起去學校。”
門被關上,房子裡又剩張峰自己,上學嘛?有趣。
“嘖嘖,小子你豔福不淺嘛?”腦海中響起姜芩的聲音。
張峰臉色一變,青筋虯結。“妖婦,你還沒走?”
姜芩坐在毛筆上,講話虛弱無比。“我倒是想走,要不是你小子引來天道的反噬,我……。”
“那是你活該。”張峰懶得搭理對方,等自己恢複以後,第一時間要想辦法驅走姜芩。
“別這樣嘛。”姜芩衣不遮體,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最多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奴家不會反抗的。”
姜芩面巧玲瓏,身子纖細確實有股古代女子的賢惠風範。可越是這般模樣的女人越是歹毒心腸,張峰閉眼小憩,不去看她。擺明瞭不想跟她說一句話。
姜芩見這招苦肉計沒用,心中腹誹不已,明白跟張峰和談是不可能了,暫時鑽回毛筆內。
出了花房的奚芮孜,腳步變得輕盈,路上碰見奚家的下人一一熱情的打招呼,見到上年紀的人,這個叫叔叔,那個稱阿姨,嘴巴像是摸了蜂蜜,真的能甜死個人。
“何叔叔好。”
正在忙著對下人訓話的何管家一愣,本來像關公一樣的臉看到如精靈一般純潔的大小姐,愣是變回原色,提不上半點脾氣。“大小姐。”
少女只留下一串風鈴似的笑聲,蹦跳著離去。
何管家望著奚芮孜的背影,唏噓不已。“多好的丫頭,司馬家的人都是瞎子嗎?”
身邊一個鑽出一個婦人的腦袋“老何,那不是奚家的殘廢大小姐嗎?”
何管家臉色驟黑。“你給我站好,這半個月跑哪去了。”
被訓的婦女大大咧咧道“老何你看你生什麼氣?上次醫生不是說我胃不好,我回家養病去了。現在不是病好了嘛!”
“不許笑,王婆娘你給我端正態度。這是你想來來想走走的地?”
給奚家做飯的王嬸手背後,踮腳探頭的張望“那啥,老何啊,上次給俺看病的那個先生還在不在奚家?你看能不能帶我去見他,俺有事想求他幫忙。”
何管家看著眼前婦女的手背後,活像個被老師訓話的笨學生,一時間忍俊不禁“你這次回來,就是為這事?”
王嬸是直腸子以為老何不幫忙,沉聲道“老何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偷看婦女同志洗澡的事說出去。”
何管家哭笑不得。
奚家的別墅人人各司其職,小地方卻是個大世界,人人有自己的事做。人人有自己的煩惱,有自己的交際圈,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作為一家之主的奚乾正在自己的小書房審核新季度的科研成果,這麼大的家業抗在一個人的肩上,也不輕松。
不知何時起,奚乾一抬頭就看到擺有向陽花的玻璃窗被開啟,奚芮孜雙手託著下巴正打量奚乾。
少女的第一句話就是。“爸,以後不要再叫張先生老弟了。”
奚乾還未反應過來,少女提著裙擺害羞的跑開。然後奚乾嘴一咧,好像肩上的擔子一點也不重,一點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