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接受王尊施捨之人很多,但,也有太多之人選擇了沉默。或許,他們更想依靠自己的努力,並不願意當眾獻醜,低三下四。當然,也可能存在著更深層次的原因。
這是一名白衣青年男子,僅從他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外表便不難看出,此人至少都是德才兼備,身份不凡。只是,他此刻的表情卻是異常的特別。
很難想象,這名青年男子非但沒有一絲讚賞,暗自點頭,反而還是目露譏諷,冷笑不斷,“原來這就是傳中的二哥……呵呵……想不到縣太爺的兒子竟然還是個傻子!有趣……十分有趣!”
倘若視野在任意一人面部接連掃動,那麼便會見到,類似的表情還有很多。或者,已然有太多之人純粹是來觀看熱鬧,欣賞“二哥”。
但,也有一些人存在著不同的看法,比如此刻默默站在王尊一旁的這位蒼髮老者,自始至終,他都是目含淚光,似有感動,雖然自己還沒有承載對方的恩澤。
“爺爺……我以後也要像這位哥哥學習!”這時,始終守在這名蒼髮老者身邊的一名孩童可是面帶堅定,手緊握。
“呵呵……”對此,這名蒼髮老者可是面帶苦笑,連連搖頭。不過,始終沉默的他最終還是悄然轉身,喃喃自語“其實有時候……傻子比正常人還要善良!”
“哦!”雖然不太清楚爺爺所講是何道理,但,這名孩童依舊還是目光閃動,認真點頭。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極其迅猛,一分鐘,三分鐘,……十二分鐘,不知不覺中,便是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已經過去。在這段時間裡,任何一人都把心神全部放在了王尊身上。
但,隨著時間繼續流逝,始終停留此處之人卻是紛紛抬腳,接連離去。或者,他們已然十分清楚地見到,這場由一名傻子主演的大戲到此結束。
“唉……”如此一幕,始終都在享受眾人目光的王尊可是接連搖頭,暗自嘆息。他下意識便提起手中銀袋,顯得甚是沮喪,“這點兒銀子根本就不夠玩!”
“二哥,您這銀子也送完了……”這時,始終守在王尊身邊的這名車伕可是一邊擦汗,一邊開口。不過,他卻略顯膽怯,聲音更是斷斷續續“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家啦?”
“回家?”似乎是聯想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王尊此刻竟是帥眼閃爍,似有激動。但,在下一瞬間,他便忽地垂頭,甚是失落,“算了!回家多無聊!再……家裡早就沒有銀子了!”
“咳咳……”不知為何,這位車伕此刻竟是軀體一顫,暗自輕咳。微微一頓,他面帶蒼白,弱弱道“那我們就去風來酒館吃點兒東西!”
“二哥我現在一點兒都不餓!”然而,王尊卻是猛然搖頭,毫無情趣。幸運的是,在下一瞬間,他便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有了!”
“有……有什麼?”對此,這名車伕可是汗流滿面,甚是疑惑。
“哎呀!”然而,王尊卻是迅速擺手,極其不耐。他食指一晃,直接便是指向了自家的馬車,“哪來這麼多廢話,趕緊牽馬過來!”
“是!是!是……”即使再不情願,可作為一名下人,這名車伕也只能連連點頭,言聽計從。
“嘿嘿……”很難想象,王尊竟是在這一刻凝視遠方,暗自怪笑。不但如此,他還在著只有自己才可以真正聽清的話語“王……員……外……”
這是一道看似普通的街道,但,在這一刻,卻始終有人圍在此處,不願離去。但,若是細細觀察,那麼便會見到,任何一人都是手捂口鼻,目露恐慌。
隨著視野繼續向前不停遊動,那麼便會見到,人群之內倒是略顯空曠,但卻有青衣侍衛神情嚴肅,來回走動。但,最為吸引目光的卻是一道藍衣身影。
這道藍衣身影不是別人,他正是太平縣縣太爺王昆。
與想象中的情形完全相同,此時此刻,他正微微俯身,不時走動,細細探查。不難見到,此時此刻,正有一具女屍嬌軀僵硬,躺在地上。可美中不足的是,她卻已然沒有了頭顱。
彷彿已然觀察了太久,王昆終於緩緩站直了身體。但,此刻的他卻是目含淚光,極其惆悵,“唉……”
“大人!此案甚是詭異!”這時,始終守在王昆身側的一名灰衣老者可是目光炯炯,突然開口。
“哦?”不知為何,王昆可是猛然側頭,似有驚詫。微微一頓,他淡淡道“來聽聽!”
“老朽已然跟隨大人多年!所破獲的大案案可以是猶若隕星,不計其數,只是……”似乎已然沉浸在了一種甚是奇異的狀態,此時此刻,這名灰衣老者可是捋著長鬚,目露追憶。
“只是什麼?”似乎對對方此番言語來了興趣,王昆可是目露奇光,呼吸急促。
“只是……”一時間,這名灰衣老者可是顯得異常疑惑。幸運的是,他最終還是出了心中的這個猜測“老朽總覺得……此案絕非人力所為!”
“嗯?”然而,王昆卻是面容漸冷,甚是不解。不但如此,他還忽地仰頭,抬起雙手,笑對蒼,似在譏諷,“難不成這個世上還有鬼怪作亂?”
“咳咳……只是……”這一刻,這名灰衣老者可是面帶苦笑,無力辯解。畢竟,他同樣覺得自己此刻的這個猜測不可思議,甚是荒謬,“唉……”
“留下三人看管屍體,其餘之人都跟我走!”似有氣憤,王昆竟是不願在此繼續停留,而是忽地抬腳,向著一旁的白馬匆匆邁步。
“是!”當然,任何一名青衣侍衛自然便是雙手抱拳,言聽計從。
彷彿過了太久,這名灰衣老者這才緩緩抬腳,隨即上馬。但,在完全離去之時,他卻猛然回頭,深深地凝視了無頭女屍一眼。不知為何,他竟是目光渾濁,異常迷茫。
只是,沒有人可以見到的是,王昆此刻竟是微微垂頭,悄然哭泣。不但如此,他還緊抓韁繩,似有震怒。當然,至於內心作何感想,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可以真正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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