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非常人可以想象,絕對堪比三大疼痛:癌痛、分娩疼痛、偏頭痛!
“乾脆也學歷史上的關羽下棋轉移注意力吧。這樣還能裝一波,留下美名!”李陵借鑑歷史心道。
於是他招來棋藝頗佳的馬良,一面與馬良對弈,一面伸出胳膊令華佗動手術。
華佗先是取尖刀在手,然後讓一小校捧一大盆
於臂下接血。
“某這便動手,將軍勿驚。”華佗最後提醒道。
“任你醫治,本將軍豈和世間俗人一般懼怕疼痛?!”李陵打腫臉充胖子說道。
當然,這也是關羽這具身體的性情潛移默化讓他這麼說的。
“將軍自然不是凡夫俗子能比!”華佗再次表示敬佩,這才下刀。
華佗動手能力還是槓槓的,磨得鋒利的小刀子,往李陵右臂上一劃拉,一刀便割開皮肉,然後用力深入,直至於骨。
“……”李陵瞬間面色一白,然後再次裝作若無其事的下棋。
必須得硬撐啊,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要不然被打臉怎麼辦?
開始一刀劃開皮肉,他還不覺,只能說又快又狠,讓他沒感到疼痛。但是華佗用力深入的身後,他痛得只想罵娘,這是肉啊,活生生的血肉啊,又不是豆腐,不知不覺臉色便一白。
“骨上已青!”華佗自言自語道。
這時他已經分開青腫的皮肉,觀看裡面的情況。
“接下來需要刮骨療毒!”華佗似乎是有意提醒道。
李陵不去答話,意守於棋。
華佗見他沒有反對,便當預設,然後用刀便在骨頭上刮起來,悉悉有聲。帳上帳下眾人,凡是見到這裡,個個掩面失色,牙酸肝顫。
這還是看客,當事人李陵那痛得簡直——
“不要,停!不要,停!”
可惜他話還沒喊出來,只感喉嚨一縮,變成了啞巴一般。同時,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與肉身產生了分離,關羽的靈魂在復甦。
“這難道是自我保護?讓我免遭疼痛?”李陵暗道。
這邊再思考間,華佗手快,刮、刮、刮,混合著鮮血使勁的刮……
“痛、痛、痛……”李陵的意識不斷報告說。
華佗一刀下去,他便痛得想死去活來,可是還沒來得及掙扎,下一刻他的靈魂就再一縮,與身體的聯絡大為減弱。
只聽華佗刮、刮、刮,他痛、痛、痛,靈魂縮、縮、縮,身體的直覺便弱、弱、弱。
沒過多久,血流了一盆底,看著著實瘮人。這時候可沒輸血措施啊,流血這麼多,全靠硬挺。隨後身體虛弱是難免的,慢慢將養才行。
不過李陵漸漸感覺不到身體,關羽的靈魂大佔上風。
“這刮骨之痛,果然不是人能夠承受的!至於關羽能夠承受,那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人!所以他稱了武聖!”李陵默默嘆道。
他已經知道,他是時候離開了。這具身體也該還給他的主人了!
這時,華佗已經刮盡其毒,手腳麻利地敷上了寶藥,再以線縫合,算是開創了外科手術之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