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帶著隊伍到了西溪村,就見到處遍佈殘舊破敗的土屋,比之一溪之隔的東溪村,那真是有著雲泥之別的差距。
而隊伍在村莊中疾行行不到半里,便見一座佔地廣闊的大莊院,橫立在眾人視野之中,土石圍牆一個半人多高、約莫數十丈長,這便是西溪村保正的莊院了。
前後對比村民與保正的家宅,一個破落一個豪奢,加上東溪村、西溪村發展現狀的對比,由此可見,西溪村保正是多麼不是個東西的人。
“公孫賢弟,待會咱們二人帶主力攻入門庭,還需賢弟分派一隊莊客在外圍住院牆,嚴防走脫了西村保正。”魯智深邊走便道。
“哥哥放心,貧道這便吩咐下去。”公孫勝應了一聲,喊來一個護院頭目,讓他領了二十莊客,四面圍住院牆,查漏補缺。
分派完畢,魯智深與公孫勝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帶著各自隊伍,朝那敞開的院門衝去,如利箭出弦一般。
衝入院門的兩隊人馬倒有不同之處,魯智深帶領的梁山人馬,個個斂聲屏氣,配合整齊巧妙。再觀公孫勝帶領的晁家隊伍,還未見到敵人,就紛紛大呼小叫起來。
“梁山隊伍真精銳也!”公孫勝暗道一聲慚愧。
好在攻勢勢如破竹,慌亂的敵人來不及聚集在一塊,便被魯智深與公孫勝所掀起的刀槍洪流所淹沒,如此顯不出兩隊人太大差距來。
很快眾人圍了正堂,又衝入各個房間,過程非常順利。
這西溪村的保正,此時正在臥室裡和四個小妾白日宣淫,正快活間,忽聞得院內一片喊打喊殺之聲,不由大驚失色,差點魂飛魄散,把個還未來得及收住勢頭的小弟弟,嚇得像一株被暴曬蔫了的小草。
不過當下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以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趕緊慌慌張張穿衣服。
而那橫陳玉體的小妾們,也連滾帶爬翻身下床,匆匆披了衣服,便掀開門窗留出縫隙朝外窺去,只見
院內喊打喊殺亂哄哄一片,到處都是面相凶神惡煞的強人,手裡提著刀槍到處奔走,追擊逃竄的自家人。幾女心裡不由叫了一聲“苦也!”
她們被西村保正或搶或騙弄到手裡就夠不幸的了,如果再被強人擄掠去,那後半生就更加水深火熱了。畢竟現在還只需要屈膝逢迎一人,到時候很可能就是數十上百人輪流爬上身……
想到這裡,人人臉色發青,渾身發抖不已。
再說西村保正,這時一邊草草穿了幾件衣服,一邊連忙喊過就在外屋歇息的幾個心腹,然後一同溜出屋來看。
“哪個不開眼的,敢來西溪村撒野。”此時這保正心中還做在大罵不已。
他作威作福慣了,就如土皇帝一般,哪裡想到今天是他大禍臨頭的日子,此刻還想著收攏護院莊客們,然後好好收拾這幫不長眼的亂民。
哪知剛出來便見到黑壓壓一片人頭,自家護院、莊客們被攆得跟見了貓的耗子一樣,抱頭鼠竄,立刻傻了眼,正想著溜之大吉,回頭再來報仇。
這時有個心腹急忙說道:“保正,這些人裡有很多人都是東溪村晁蓋莊子裡的!”
“什麼?真是欺人太甚!”西村保正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