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晌午,吃了午飯,四女去尋相熟的姐妹傳播自己男人的詞作。李陵在家靜候佳音,想起王進、史進師徒,遂開啟“電視”觀看起來:
王進還在路上顛簸,沒什麼好看。史進這邊倒是發生點意外——莊外“希律律”馬兒嘶鳴,蹄子震得地面晃動。
“梆梆梆”莊丁已經敲響了梆子,史進趕緊整治刀馬莊客,不等聚齊莊子前後東西的莊戶,領了先鋒一隊趕到莊門。
就見幾個不官不民的人早早立馬莊前。之所以說他們不官不民,因為他們雖未穿官服,但騎著朝廷駿馬、手持上等武器、腳踏軍靴,一看就有不是好惹的背景。
當然史進的裝扮也不賴,頭戴一字巾,肩披硃紅甲;身穿青錦襖,下著抹綠靴;腰繫皮搭,前後鐵掩心;一張弓,一壺箭,手裡拿一把三尖兩刃四竅八環刀;身下騎著火炭赤馬,後面插著一杆“孫猴兒的金箍棒”。
“呔,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我莊子?”史進先聲奪人高喝道。
“戚,比我們還像官。告訴你們聽著,我們是京城出門辦事的官差,老實告訴我們:你們莊戶可曾見過一中年漢子帶子六十歲的老婆子路過此地?”為首騎著白馬、手橫丈八鋼矛的人喝問道。
史進一聽,這不是說的自己師父嘛?聽他們語氣不善,不像是朋友,師父那麼俊傑磊落的人,莫不是有什麼得罪遭他們報復?
史進這一猶豫就壞了,被對方生起懷疑了。
“看樣子,你們是遇見過了!他們是朝廷罪犯,你們隱瞞不報,就是犯法。”那人威脅道。
“胡說,你這歹人。誰知你們是不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土匪草寇?”史進矢口否認,並機靈一抖反唇相譏道。
“好膽!你不說,我就打得你說!”來人紛紛叫囂道。
“哪來的野狗臭鼬子,敢來史家莊撒野!”史進毫不退讓罵道。
李陵看著好戲,搖搖頭:看樣子高俅的狗腿子追來了,真是夠廢材的,現在王進都跑遠了,你還在他徒弟這找訊息,可笑可笑。
“九紋龍懟朝廷,很有孫猴兒鬧天庭的味道啊!”李陵看戲的不嫌熱鬧,史進與來人已經戰在一起:
那人拍馬挺槍來刺,很是威風。
史進掄刀挺身而戰,絲毫不懼。
“砰砰鏘”兩人交馬錯蹬,已經佔了數個回合。誰也沒佔上風,誰也沒落下風。來人欺負史進年輕,不想是個硬釘子,吃了一驚。史進初生牛犢不怕虎,哪管他是不是京城禁軍將校,為了師父也要硬抗。
轉回馬來,二人再鬥多時,史進賣了破綻,讓來人把槍往心窩裡捅來,史進看準時機一閃虎腰,閃了他一下,等他招式用老,史進輕舒猿臂,款扭腰肢,只一下連人帶槍兜住,把他輕鬆拖過馬鞍俘虜得勝,迴轉莊客處綁了。
“啊呀,兄長!”“還我兄弟!”敵人處又奔出兩個漢子,急殺過來。
“史大兄弟,又有膀子過來了!”莊客紛紛驚到。
“都別慌,管教他們兩個有來無回,做一對難兄難弟!”史進高喝道,雖然剛鬥了一陣,氣力稍減,卻勇氣不減反增,大有孫悟空鬥天兵越戰越勇的派頭。
只見二人作“雙人軍陣”,各提著兵器奔馬,人分左右,攻勢齊下,朝著史進頭、腰狠狠劈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