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氣得暴跳如雷:“讓他給我頂著,這安家軍絕對不能落在別人手裡!無論什麼情況,他都給我死頂!誰敢逃走,一律當誅!”
暗衛低斂著眼眉:“可如今尚元帥已病了,嘴裡胡叫著有鬼,那茅嶺青木道長已訊息得無影無蹤,他說元帥作惡太多,怨魂不散,他已損了道行。”
“難不成真有鬼?”
暗衛頭越回低下:“據夜七來報,當時天空中飄浮著多個安家軍將士的臉,一個個的模樣與他們當時的死狀並無二樣…”
那幫人是怎麼死的,太子自是十分清楚。
定北侯留下的這幫人,他知道他們明為投靠,實則為保護著安家軍。
可他不允許!
明的不能處決他們,但是用暗手,他已經把這批假投靠他的人已經弄死了三分之一!
這一次瘟疫給了他機會,他本要借這次瘟疫把黑焰、赤焰兩個大營給撥了,甚至把定北侯的兩大先鋒一道算計了,可沒想到竟然會出這麼大的事!
太子心中焦急:“現在留虎關與踞虎關怎麼樣?死傷情況如何?”
暗衛立即稟報:“據訊息來說瘟疫蔓延得很快,目前兩營將士已感染瘟疫近三萬人,而且元帥已斷了去兩關的路,糧與藥都沒法送進去!”
太子聞言鬆了口氣:“這就好!這一本我本目的就在於毀了這兩關的人,只要大事沒影響,那元帥府的事先放一邊再說。對了,遼東王可有動靜?令狐良燁那沒用的傢伙,可是一直巴結著定北侯!”
“殿下,定北侯消失兩年,遼東王更加不理府中之事了,他好似已安心做個逍遙王爺了。令狐良燁近來也在遼東王府,不過府中已被王妃把握,他想做什麼也沒有用。”
聽了這話太子長長的呼了口氣:“該死的東西竟然敢跟本太子作對,總有一日我要砍下你的腦袋掛在城牆之上!傳令下去,務必把兩邊的路封死,一斤糧一根藥都不許流進去!”
“是,屬下聽令!”
就在同時晉王府,令狐良詡心思沉沉的坐在書房:“木辰,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黑焰軍、赤焰軍是舅舅的精銳,這兩年已損失了眾多的將士。如今糧草藥物皆失,他這是想毀了安家軍啊!安家軍一毀,大祈東北境危矣!”
木辰,太子的第一幕僚,曾經大祈最有名氣的睿者木星的嫡孫。
木家與義康王一樣遭遇前太子的殘殺,定北侯只護著當時還是少年的木辰一人,木家總算沒有絕代。
“王爺,現在您著急也沒用,您的一動一舉都在太子的眼底,現在您萬萬不可輕易妄動。這事我覺得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壞,蘇將軍與黃將軍回了兩關,卻沒有放出絕命令,你說這是為什麼?如果十萬大軍真的到了絕命的時候,恐怕他們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出事吧?”
蘇長青與黃城兩人,曾經與晉王一起在定北侯身邊呆了五年,他們既是上下級關係,更是師兄弟關係。
“難不成長青與黃城兩人,已找到了治瘟病的辦法不成?可是木辰,你也知道,就算是有方法可也得有藥啊。”
而木辰已經深信了邊關已找到辦法了:“王爺,留虎關、踞虎關都緊靠王窩山,大山綿綿千里,此時正是草木旺盛之時。百草皆是藥,我想他肯定是找到了辦法了!沒有糧草,大山就是糧倉,我想以蘇將軍與黃將軍的能耐,他們定能把這糧倉用起來!”
木辰的話落,晉王卻沉思起來:“木辰,那王窩山是大,可是也管不了八萬大軍的肚子。出動暗魂營大軍,一定要找到出口把糧食送進去!在這生死關頭,我不能讓他們感到心寒!我可以不爭這天下,但是絕對不可以看著我的兄弟們一個個為我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