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齊老夫人抬抬眼:“哦?盛氏,你怎麼會認得那郎中?”
盛漣漪所嫁的齊家,與這個齊家正是同宗,這一次是特意來喝酒的。
看齊老夫人問她,一身富貴盛漣漪頓時一臉討好:“老夫人,我怎麼會不認得呢?當年她勾引我弟弟想進盛家門,把我弟弟迷得三魂失了七巧不說,還以一點醫術迷惑我爹。我爹為了我弟弟只能認了,可我娘不願意啊,於是她為了進盛家,還施計把我娘送去了寺中清修!”
啊?
還有這麼回事?
齊老夫人驚訝得不行:“你爹也真糊塗啊!為了個外人,連發妻都不要了?後來呢,有沒有進你孃家門?”
“沒有!那蘇家見她能賺銀子,後來就不放手了!而她也知道,休婦只能當妾,所以她又回了蘇家。”
齊老夫人聞言震驚得連嘴都合不攏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了?這也太不要臉了吧?這樣的女人,就算是醫術再高,我們也不會叫她治病!道德這麼敗壞,就是沒病也會讓她看出大病來!”
這話才落下,東山侯夫人餘氏也一臉鄙視:“沁怡,你祖母還真是糊塗了,這樣的人也請進門來,真叫是病急亂投醫!唉,也不能怪她,畢竟年紀大了,你弟弟又是她唯一的嫡孫,不亂投醫才叫不古怪!就好比大爺,他這肚痛一犯,我們哪個不緊張?”
“呵呵,這話還真沒說錯。”齊老夫人被惹笑了:“亂投醫倒沒什麼,可這庸醫敲詐銀子就不對了!讓凌知府與長臨縣令發個話,對這種亂收銀子、醫德低下的人,要禁止她從醫!”
盛漣漪一聽,立即笑成了一朵花:“老祖宗,您說得太對了!女子從醫本就不守婦道也就算了,竟然還道德敗壞打上大戶人家的主意,她這就是為了敲詐銀子!”
就在這時,東山侯進來了:“你們說什麼說得這麼熱鬧呢?”
齊老夫人看著長子笑呵呵的說:“說孫媳婦何家呢,她家被人敲詐了!”
當東山侯齊爝聽到這事後,立即臉滿怒容:“豈有此理!來人,拿我的貼子去一趟魯州府衙門,把這事說與凌知府聽聽!這樣的女子要不禁了她的醫術,世上醫者還不大亂?”
隨著聲落,立即進來一個:“侯爺,凌知府就在前院,小的立即就去稟報。”
東山侯知道凌知府已經下了文去長臨縣後,他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盛漣漪知道有人制度了沈錦,眼珠子亮得發光,頓時更是把沈錦說得一無是處…
一群女人對沈錦正罵得歡,哪知這話才落下,立即有人來報:“少夫人、老夫人,世子爺的肚子痛又發作了!”
“砰”的一聲,齊老夫人手中的茶杯瞬間就掉在了地上:“快,快去請劉太醫!”
齊家祖屋正房,兩個時辰後。
劉太醫用銀針止住了東山侯世子齊子凌的肚子痛後,臉色很沉重:“侯老夫人,世子爺這腸癰是越來越嚴重了。特別是今日發作得如此厲害,辦法老夫都用盡了才把痛止住,慚愧啊!”
這話一落,“砰”的一聲,齊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劉太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太醫一臉愧色:“腸癰本是絕症,世子爺從起病始至今三年。以前情況沒這麼嚴重,老夫還有辦法減輕他的病痛。可今日發作如此厲害,老夫真的盡了力,下一次再發作時,也不知道李太醫能不能止得住!”
李太醫是劉太醫的弟子,要是他都沒了辦法,那李太醫哪裡還能止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