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其一看他打哈哈,就知道這人不太好對付,既然證據都沒了,他的口氣也就不好了:“在下免貴姓劉,曹大人能否告訴我,這賊人都到哪去了?”
姓劉?
難道與劉大人是什麼族人不成?
說到土匪,曹大人眼珠一轉:“劉兄弟,這賊人在大年三十夜全部越獄了,本縣令並沒有騙你。如果你不信,可以把捕頭找來,那天還是他值日。你也知道,這大過年的,大家都多喝了兩杯,誰會知道這大雪天賊人還會逃跑呢?”
看來這人是不會說的了!
劉文其看了曹承民一眼,淡淡一笑:“曹大人說得對,賊人也知道大家過年嘛!好了,不打擾大人公務了,在下幾人告辭!”
他們一走,王主薄立即悄悄走了出來:“大人,你幾位是什麼人?”
曹承民以前不過是個縣丞,對邊關的將領自是不熟悉了,不過他看這幾個不像個平頭百姓,這才不敢馬虎。
“我不認識這幾人,不過其中那個年紀大的人與我曾經的頂頭上司劉大人熟悉。”
王主薄一聽立即放了心:“大人,劉大人現在與你不過高一級,而且他也管不到你了,別擔心了。”
是的,如今他們一個天遠地遠,他還怕他如何?
曹承民低聲:“人都送走了?”
王主薄點頭:“送走了,大人要在下辦的事,自然要辦周全,我保證任何人都找不到一比珠絲馬跡!”
曹承民一聽頓時大大表揚:“王主薄果然信得過!”
信不過也得信得過,那可是兩千兩銀子啊!
一個主薄一年不過三十幾兩奉錄,要是靠那點東西吃飯,這全家人都得喝西北風啊!
一下子進了兩千兩銀子,而且他們又不犯奸作科,真是太划得來了!
看王主薄一臉歡喜的進去了,曹承民得意的笑了:自己那表妹,可還真有銀子,一來就是一萬兩!
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曹縣令哼著小曲進了後堂…
話說劉文其三人去了鏢局,黃城一聽說蘇長青被人重傷、捉到的賊子又越獄後,頓時跳了起來:“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我知道,我能讓他們跑了麼?”
陳清遠輕嘆一聲:“黃城,當時長青兄傷成那樣,大家都慌了神。等後來他的傷勢好一些,大家又為他中的毒到處尋藥。本是想與你說一下,可想到你夫人肚子也大了,所以就沒有來與你說,好讓你陪著夫人好好過個年。再說誰會想得到,那些受了重傷的賊子還能跑得掉?”
“跑掉?”黃城雙眼一狠:“曹承民是吧?竟然敢放跑害我兄弟的兇手,我黃城記住了!走,我與你們回孫鎖村!”
大家得知害人的山賊竟然跑了後,一個個臉都氣黑了,康文軒立即要去魯安府找人。
蘇長青把他給攔住了:“現在去找人也沒有用了,人證是他故意放跑了,可就算你知我知卻沒有證據!我想這事肯定不是曹承民一個人辦得了的事,他來這裡畢竟才幾個月。既然他敢放人跑,肯定有人背後支援。”
康文軒雙眼一沉:“難道就這樣放了他?”
蘇長青嘴角一挑:“放過他?你說可能麼?只不過現在我們不宜動靜太大,否則錦繡的安全很難保障。”
我在明,敵在暗,這個道理康文軒自然懂:“錦繡,明天那幾個暗衛全部放你這園子裡來,明的當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