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興奮的談著這白酒,突然來了意想不到的人。
“阿錦,聽說你做了新屋子,大娘也不知道你哪天過屋,就提前來給你暖暖屋了。”
一看到宋大娘,沈錦不知道要說什麼。
可人家都來了,又是一個長輩,她自然不好冷著臉了:“宋大娘你太客氣了,不過一間草舍而已,用不著暖屋的。外面冷,進來坐吧。”
宋大娘以為沈錦會不讓自己進門,畢竟自己那天的表現確實太讓人傷心了。
可是小孫女的藥吃完了,這天氣一冷沒有藥接上孩子又有些不好了,自己讓大兒子來,可大兒子就是不來,她沒了辦法。
“梅兒,還記得姨姨不?叫姨姨。”
一個多月沒看到沈錦,小梅兒對她有點陌生了。
小丫頭睜著眼看了看沈錦,突然張開雙手:“姨姨,捉貓貓。”
沈錦不想與宋家走得近,可孩子的眼中充滿了渴求,她不得已伸手:“梅兒小乖乖,外面很冷,我們到屋裡讓鐵花姐姐跟你捉貓貓好不好?大娘,這屋雖然叫鬼屋,但她絕對沒鬼,人只管放心進來。”
話一落宋大娘臉一紅,她早聽說了這鬼屋的邪氣:心正的人進來什麼事都沒有,心思不正的人來了絕對中邪!
“阿錦,大娘不信這些。再者,你一身正氣,就算是有鬼它也不敢近身。”
沈錦淡淡一笑:“大娘請進吧,我馬上就給梅兒檢查。”
一言道破她的來機,宋大娘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阿錦,大娘是個眼皮子淺的人,讓你看笑話了。”
“沒什麼,大娘的反應那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我名聲在外。”
沈錦越是這樣說,宋大娘越是覺得沒臉。
特別是當沈錦拿出一包特別為梅兒配好的藥交給她進,宋大娘回到家裡突然哭了…
宋遠寧進門一看自己娘坐在院中抹眼淚頓時嚇了一跳:“娘,你怎麼了?是不是梅兒的病又反覆了?”
宋大娘抹了把淚:“你別擔心,是娘這心裡難過。寧兒,娘真的眼皮淺,竟然…竟然…你知道吧?今日阿錦不僅沒有給我臉色,她早就給梅兒配好了藥,只是沒好意思送來。你說你娘吧,也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就聽風就是雨呢?”
看娘越哭越傷心,宋遠寧無奈了:“娘,別哭了,以後不這樣不就行了?”
別這樣?
這人心都傷了,還能補得回來麼?
突然宋大娘就不哭了:“寧兒,明天我就去找媒婆給你提親,她雖然接了休書,可你不是頭婚。大祈朝沒有規定休婦不能當繼室對不對?對,就這樣,到時我會讓媒婆傳話,阿錦賺的銀子我們都不要一分,而且我會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
見娘這說風就是雨的性子宋遠寧嚇著了:“娘,你可別這麼衝動!阿錦那性子,可不是這麼容易會願意給人當後孃的,像她這樣的女子就是當嫡妻也埋沒了她。弟弟不是回來告訴過你麼,她去過州府給大官看過病,那大官不僅送了她幾車好東西,而且那屋子還是那大官送她的呢。你說,我們這樣的人家,配得上她?”
“什麼叫配得上配不上的?我們對阿錦沒有企圖心,她心腸好,梅兒也喜歡她,只要我們對她真心,她肯定不會講究這些。再說,她只是給大官治病,又沒說嫁到大官家裡,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不行,我明天再去一趟。”
看親孃這樣宋遠寧有點著急,想攔住親孃,可是他突然就不想攔了。
如果不讓娘去,她永遠不會死心,而自己也許就永遠沒有了機會。
只是這事…
第一碗酒出來的時候,沈錦伸了伸鼻子:“真香啊!如眉,要不要來一口?”
柳如眉聞言後退一步:“不要!這酒太厲害了,我一口就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