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已經來請他們吃夜消了,青衣見主子一直髮呆,便扯了扯他:“爺,張媽說可以吃夜宵了,您肚子餓了吧?”
被人一扯康文軒才發現自己竟然發了半晌呆,他訕然的朝青衣掃了一眼:“剛才我在想一件事,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青衣聞言立即說:“爺,明天早上審一下不就知道了麼?”
話一落,康文軒臉燒了起來:他找了個腦殘的藉口!
第二天西仁堂。
何掌櫃的臉色鐵青:“什麼?她家中有高人?她一個村姑,怎麼家中可能藏著高人?”
黃蓮摸了摸剛止血的耳朵,聲音顫抖得連語句都不成了:“老…老闆…板…那人還說說說…要是我我我們再敢去找沈…沈姑娘的麻煩…就就就讓我們西…西仁堂…永永遠…遠消失…失…”
何雙明可不是盛老闆有後臺,他是土生土長的吉臨人,西仁堂也是岳家的產業,雖然自己夫人有一個表哥到了臨昌當縣令,可聽說當年自己的夫人迷戀他…
男人最在意的就是這些,他根本不可能去找這個表兄!
只是費了這麼多功夫想要捉人不僅沒捉成,自己的人還被捉了,這下可怎麼辦?
何雙明急了:“這是些什麼人,知道不?”
黃蓮哭喪著臉:“老…老…老闆…板…昨天,我我…們五個人連…連那人手下都沒打…打過就被捉了…”
看到傷得只餘下半條命的幾個家僕,何雙明不耐煩的一揮手:“行了,你們下去治傷吧,我心中有數了!”
黃蓮一聽立即連滾帶爬的跑了,要是老闆還要他去打聽那人的資訊,他情願當個逃奴!
何夫人一直沒開口,直到人走了:“就準備這樣算了?”
何雙明心情十分不好:“還能怎樣?那個臭丫頭,怎麼就有人護著她呢?我總不能讓人把西仁堂給滅了吧?”
何夫人自然也不想,可是她喃喃的說:“自從琰兒失蹤後西仁堂的生意越來越差,而這衙門要的銀子又越來越多,要是沒了銀子,他們肯定不會再幫我們找琰兒了。老爺,你說怎麼辦?”
他能怎麼辦?
他總不能真的拿西仁堂去冒險吧?
再說,他何雙明又不止一個兒子!
“夫人,現在急也急不來,我們還是慢慢想辦法,也許明天琰兒就自己跑回來了呢。”
哪知這話一落,何夫人跳了起來:“別哄我了!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麼?琰兒只是我的兒子罷了!你還有一個絕種在那呢!我告訴你,西仁堂是我何家的家產,你休想給你那孽種!”
絕種?
這女人的嘴真毒!
那是他張家的種,她這是想絕了他張家不成?
最毒婦人心,她何家沒人了,現在想連他張家也沒了人是不是?
“夫人,琰兒難道就不是我的兒子麼?雖然說好了琰兒姓何,可那也是我張家的骨血,你怎麼這樣看我?再說,如兒不也改姓了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