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出去的水?
這臭丫頭,竟然如此貶低自己!
沈錦如此賤踏自己,蘇長青心下憋屈:“可你不是我潑出去的水,就算是,我也還沒有全潑掉!真的錯了就不能改?改了也不行?看著我,告訴我!”
告訴他?
告訴他什麼呢?
人非聖賢,熟能無過,這道理她懂。
現在這錯了可以改,那以後再犯怎麼辦?
小錯可以原諒,那大錯也能原諒嗎?
比如——納妾呢?
沈錦知道自己是個要求完美的人,她更知道這時代不同於自己所處的時代,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她清楚這男人終究不是山中野雞,總有一天他會再一飛沖天。
她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對這時代沒信心。
萬一哪一天,這男人一飛沖天了,來個什麼賜妾神馬的,她還要不要活?
據說長者賜都不可辭,那上級領導賜呢?
能辭得了麼?
就算,她掙脫不了,一定要跟他糾纏一輩子,沈錦也決定,絕對不輕易原諒男人的任何一個錯誤!
她這性子,受不了那有一就有二的慣例!
沈錦的沉默讓蘇長青窒息,他都做到這份上了,求到這份上了,他們兩都到這份上了,可她竟然依舊一點都沒有感覺,這叫他情何以堪?
二十幾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無賴的跟一個女人死磕,卻是顏面無收。
蘇長青洩氣的爬了起來,沉默的出了門。
院門一開,鐵家姐弟倆就直接飛奔進了屋,只留令狐良燁站在門口朝蘇長青端倪。
“進來吧。”
見他這沮喪的模樣,令狐良燁非常驚訝的扯扯眼角:“怎麼?把她給拿下了?”
蘇長青臉一糗:“關你何事?”
“哈哈哈…師兄,要是讓你的手下知道你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他們是不是會掉落眼珠子?”
這可惡的人,真是專撿人家的痛處戳啊?
蘇長青看著令狐良燁那張欠挨的臉惱了:“再笑,讓你滾蛋!”
令狐良燁可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氣,連拱雙手求饒:“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你不收留我,我就無家可歸了!”
“無家可歸?你不是自稱對女人很厲害麼,只要一個眼神就解決了,怎麼這回解決不了了?人家柳姑娘為了你送掉半個家產,你不娶她真他媽的還叫仁義?”
說起柳家的事,令狐良燁就想哭:“當時我也不是為了自己,都是為了軍中那些兄弟!我哪知道這個柳如眉就這麼難纏?我給她找了那麼多的世家子弟,可她都看不上,非得賴上我,我能怪我麼?”
蘇長青輕哼一聲:“人家姑娘連身家性命都給了你一半,你卻胡弄別人,不怪你怪誰?令狐良燁,以後別叫我師兄,我丟不起這個臉!”
啥?
不叫他師兄?
不叫他師兄,哪天定北侯爺重返,那他怎麼去套近乎?
頓時令狐良燁急了:“師兄,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當時我可沒說會娶她,只是答應一定會給她找一個滿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