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我看片嘛。”
穆康:“我運動嘛。”
“難怪這麼喘。”夏樹羨慕地問,“爽嗎?多久?和誰?”
穆康:“一般吧,十公裡,和跑步機。”
夏導演坐在蟲蟻遍佈的熱帶貧民窟臨時住所裡,被穆大才子的奇葩作風震驚到蚊子都忘拍了:“淩晨三點跑步?你有病吧?”
“嗯。”穆康坦誠地說,“相思病。”
夏樹:“……還沒訊息?”
“沒有。”穆康說。
“你別急。”夏樹說。
穆康吐出一口煙:“不能不急,太他媽想他了。”
夏樹感同身受地說:“我懂,我也想小小。”
“你懂個屁。”穆康冷冷道,“老子兩個月沒見他、沒和他說話了。”
夏樹沉默片刻,心想比慘的話我的確不如他,遂轉移話題道:“你先過來吧,邊工作邊等,這邊都準備好了。”
戀愛腦穆大才子其實不太想過去,但夏樹已經催了不止一次了。雅加達下了好幾天雨,貧民窟水位上升,居民區一派愁雲慘霧,時機正好,穆康再拒絕真有點說不過去。
反正現在也只能等訊息,在哪兒等都一樣,穆康抽完最後一口煙,開口道:“行吧,後天就過來。”
“好,我讓人來接你。”夏樹心頭大石落地,提醒道,“條件艱苦,做好心理準備。”
穆康:“知道了,回見。”
電話結束通話,穆康先檢查了一遍郵箱,把新收到的活動和寫曲邀約轉給王俊峰,又花了五分鐘訂好飛雅加達的機票,把訂單截圖發給夏樹和王俊峰,轉身去浴室沖澡。
曾頗為受寵的浴缸久未啟用、無精打採,顏色像極了冬日路邊灰濛濛的白蠟樹。它的主人單手抵牆,低著頭站在淋浴下發呆,既沒有哼曲的靈感,也沒有擼管的興致。
浴室熱氣蒸騰,蒸不透穆康初嘗情愛的不安與憂傷。他沒滋沒味地洗好澡躺回床上,在微熹晨光中睡起了回籠覺。
謝天謝地,總算沒再做夢了。
第二天晚上穆康有個小飯局。管嘯的女兒過三歲生日,話都說不清楚就點名要求“特別會玩遊戲”的陸叔叔和“特別會舉高高”的邱叔叔作陪。雖然“特別會兇人”的穆叔叔沒得到直接邀請,但架不住人渣顏值高,小姑娘扭扭捏捏地對爸爸表示:“穆叔叔過來我也是可以的。”
穆康提著《frozen》的手辦上門,小姑娘一看到盒子裡的esa就把矜持拋到了九霄雲外,從管嘯懷裡拼命撲騰著往穆康身上抱。
穆康往後退了一步:“禮物拿好,別過來。”
小姑娘喜笑顏開地接過禮物,奶聲奶氣地說:“穆酥酥。”
穆康:“好好說話,是穆叔——叔。”
小姑娘:“謝謝穆酥酥,我,以身相許。”
管嘯:“……”
穆康嚴肅地說:“不用了,我有伴。”
管嘯對自家姑娘說:“哪兒學的新詞?”
小姑娘充耳不聞,捧著禮物朝穆康傻笑。
一旁的陸西峰不樂意了:“小公主,我也送了禮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