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重遠還是一臉玄幻的表情,“所以是……怎麼個意思?”
“就是你那張在排練廳的自拍照。”管嘯抹了把臉,“他每次一喝多……就愛翻出來盯著看。”
李重遠夢遊似地說:“他真的……這麼愛我?”
“滾蛋。”管嘯說,“你自己看吧,去年十月那張。”
李重遠的頭在螢幕上定格了。
管嘯也退出影片介面,翻出那張讓穆康魂牽夢縈的自拍照。
右下角無辜路過的人影,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個瘦高的男性。
管嘯返回影片介面,沒過幾秒,李重遠的頭複動了。
“哦。”李重遠沉重說。
“活他媽該。”過了一會兒,他又說。
管嘯沒接茬,兩人隔著螢幕幹瞪眼。
“我琢磨著這會兒,你們那兒是工作時間,沒準打過來能看到……那誰。”管嘯過了會兒說。
“他這個月不在。”李重遠喝了口咖啡。
“啊。”
“下次再打啊。”
“沒戲,酒一醒,這逼什麼都不會記得,記得也不會承認。”管嘯搖頭,“問多了還發火。”
李重遠:“慫逼。”
“是是是,跟你比誰都慫。”管嘯走到窗前,單手點了根煙,“今天氣氛合適,小小前幾天把他甩了。”
“我操?”李重遠吃了一驚,很快大笑起來:“大快人心啊。”
“酒亂人心。”管嘯指了指陳屍一旁的穆康,又指了指自己,“酒壯人膽,我才敢直接打過來。”
李重遠笑了半天:“你們真是……折騰。”
管嘯:“我折騰什麼,穆康倒確實是折騰。”
“啊。”李重遠說,“得有七年了吧。”
管嘯說:“那誰……”
“別那誰那誰的。”李重遠說,“傻逼穆昏著呢,聽不見。”
管嘯:“林指他……還好嗎?”
李重遠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開口:“挺好的吧,應該。”
隔著千山萬水都阻擋不了倆人為這事一起瞎操心。
“誰知道呢。”李重遠又說,“林指真的,讓人看不透啊。”
“你都看不透,那心機得多深啊。”管嘯嘖了一聲,“林指不是有心機的人。”
“所以才看不透啊。”李重遠苦笑,“我們這等凡人理解不了……林指的境界。”
管嘯沒說話,慢慢吐出一口濁煙。
“林指去東南亞給小朋友們排練了。”李重遠說,“剛從非洲回來,雪都沒滑幾次就走了。”
管嘯:“真忙。”
“特別忙,就沒有一天停下來,約滑雪吧,即使冬天這麼長,也只能約上兩三次,這還是我和他之前就認識。”李重遠頓了頓,“他好像……基本沒有朋友。”
管嘯吃驚地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