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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bg：斯塔拉文斯基火鳥stravinsky the firebird，39;oiseau de f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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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院交響樂團每年有幾十場演出，場面或大或小，場地或新或破，指揮或好或糟，隨機的演出狀態讓演員們練就了一顆隨遇而安的心。
然而穆康的人生字典裡並沒有“隨遇而安”四個字。《困靈》的首演，硬是撞上了最完美的天時地利人和。
演出當天下午五點，樂團在國立大劇院音樂廳的走臺進行到了尾聲。
穆康坐在空蕩蕩的觀眾席第一排，左邊是眉頭緊皺的導師陸明慶，右邊是慈眉善目的常駐指揮張老闆。
兩首曲子林衍都沒讓樂團走完，此刻他已經放下了指揮棒，正和樂團做最後的演前交流：
“tipani今天整體音準有點低，演出的時候注意控制一下。”
“vioa第二譜臺，有一個人d弦聲音不對，檢查一下是不是快斷了。”
“trupet演《火鳥》的時候舉高一點，特別是二小號，風頭別都被陸西峰搶了。”
銅管聲部一陣鬨笑，二小號大聲說：“好的指揮。”
“今天兩首作品都不輕松，大家辛苦了。”林衍接著說，“萬一有人覺得堅持不了，中場時一定要來和我溝通。”
圓號首席感動地說：“謝謝指揮！”
林衍環視了一遍：“就這樣了，合作愉快，晚上見。”
演員們集體熱烈鼓掌，林衍微笑地點頭，夾著總譜走下指揮臺，又朝邱黎明和李重遠招了招手，看來是還有些細節要交待。
張玉聲感嘆道：“林衍真年輕啊。”
陸明慶不贊同地看了眼穆康：“這段鋼琴寫得太過了。”
穆康不在意地說：“還好啊。”
陸明慶：“這次虧得林衍在才能演成這樣，以後怎麼辦？誰還能彈？”
穆康：“林衍彈啊。”
陸明慶：“每次都他彈？你面子這麼大？”
穆康恬不知恥地說：“是啊。”
陸明慶冷笑著說：“放屁。”
眼看師徒二人就要針鋒相對起來，張玉聲息事寧人地說：“實在不行穆康自己也可以彈嘛。”
穆康一口否決：“我不行。”
陸明慶不屑道：“他可以個屁。”
張玉聲：“……”什麼德行啊這倆人？
穆康：“一把年紀了別張口就屁來屁去的行嗎，陸老？”
陸明慶哼了一聲，懶得理自己這位絲毫不懂尊師重道的不孝弟子：“張老……玉聲，走了，吃飯去。”
“二位好走。”穆康還算禮貌地同兩位長輩道別，一回頭就看到林衍和李重遠在臺邊向自己揮手。
“怎麼樣？”林衍問。
穆康直接手一撐躍上了舞臺：“好到炸裂。”
香蕉人林衍沒聽懂：“……什麼意思？”
穆康笑著說：“特別好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