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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味因為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步,於是被關在了家裡,沒收手機和電腦,哪裡也不許去,誰也不許和聯系。
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抗議著,整整三天,除了水,一口東西都不肯往嘴裡塞,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陽臺上看兩只鸚鵡。那兩只有著蠢名字的蠢鸚鵡茫然不知主人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依舊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起說著許味不懂的話。
第三天的傍晚,有人敲響許味的房門,他沒開。
過了一會兒,那人就進來了。
是許承民。
他帶了一塊三明治,許味看了一眼,說:“我不吃,你走吧。”
聲音嘶啞,整個人都是頹廢的,本就瘦的人,這時看起來更加伶仃。
許承民嘆了口氣,說:“哥,你死了的話,許陳願怎麼辦?”
他看到陽臺的背影微微顫抖了一下。
許味說:“我不想死,我是最惜命的人。我只想他們放我走。”
“不可能的。”許承民說:“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僵著呢?這樣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對他又有什麼好處,他想看你這樣折磨自己嗎?”
許味回過頭,眼眶通紅,這些天來他不知哭了多少次,站在窗簾後面,眼睜睜地看著許陳願來到他的樓下。來了,又走,他卻不敢出聲叫他,他怕他的母親真的去學校,那他的願哥要怎麼辦。
許承民來的時候還帶了一沓檔案,他放在許味的桌子上,說:“他們已經給你找好地方了,義大利佛羅倫薩的一所藝術學院,你去了先上一年語言班,然後就可以開始學畫了。”
許味聞言站起身,走到桌邊,漠然地拿起那沓紙,揚手撕了個稀碎。
許承民看他安靜地發瘋,說:“撕了有用嗎?你最後不還是得走。”
“我不走,我死都不會走。”
許味還是那句話。
許承民無奈地抹了把臉,說:“你清醒一點好不好?走就走了,等過幾年你再回來,等你長大了,他們管不著你了,你想愛誰就愛誰,想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那個時候你還能被威脅到嗎?那個時候阿姨和我爸還能傷害到你的許陳願嗎?”
“你說的容易!”許味渾身都在顫抖,他通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許承民,喊道:“我走,我一走就是幾年,甚至十年,十幾年,你讓他就那麼等著我?!我一走,就什麼都完了!”
許承民也被他的冥頑不化給氣到了,情緒不太好:“你怎麼就這麼蠢?置死地而後生懂不懂?要是再這麼下去,你信不信你媽真的去學校逼許陳願走?那就是你想看到的?”
“你走吧,你要是相信他愛你,等過幾年再回來,你們再愛一次,又有什麼不好?”
許味頹然地坐在床上,捂著臉,淚水從指縫劃出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哪捨得讓他等,讓他受苦啊……”
光這兩天許陳願天天站在他的樓下,然後落寞地離開的背影,就夠他痛苦的了,他又如何能那麼狠心,拋下許陳願就走呢。
可是……可是他也沒得選。
這是一道無解的題,留下,兩個人受苦;離開,還是兩個人受苦,無論如何都要苦這麼一遭。
可許承民說得對,走了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也許留著,他們此生就再也沒法相愛了。
許陳願做夢都不會想到,他不過是因為難過而去找了一趟許味,怎麼就把他的小味給弄丟了。
許陳願多聰明的人,任他現在腦子再混亂也基本猜到可能是兩個人的關系敗露了,可到現在為止,已經好幾天了,除了突然消失的許味,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像瘋了一樣開始找許味,許味的手機定位一直沒動過,就在家裡,他也想過許味可能就被關在家,但是去了好幾次,都沒有人應門,也沒有人說話,許味的房間一直都被黑壓壓的窗簾擋著。
又過了幾天,那定位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