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許味委屈地悶哼一聲,繼續握著那巨大的東西撫弄,等感覺頭部有些濕潤了,許陳願的拇指突然劃過他敏感的龜。頭,許味驚叫著射了出來。
高潮過後的許味連連喘息,渾身都軟了,他睜著含淚的眼睛,看著許陳願把沾滿的手指放在唇邊,把上面不堪的液體都舔掉。
“甜的。” 許味的臉騰得紅了,抬手去打他,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嗔道:“你……你不要亂來。”
許陳願抱著剛射過的許味溫存,一個勁地親吻他的臉頰,眉毛、眼角、唇邊,通通不放過,許味被他這樣的溫柔繾綣暖了心扉,也主動勾著許陳願的脖子和他擁吻。
許陳願被他的亂蹭又勾起火來,下、身漲得發疼,他威脅地咬一口許味的脖子,說:“別蹭,再蹭就了。”
許味嚇得縮在許陳願懷裡不敢動,半天才鼓起勇氣說:“那、這……這個,怎麼辦?”
他是指許陳願到現在還硬邦邦的東西。
“怎麼辦?”許陳願認命地嘆了口氣,說:“你轉過去,趴著。”
許味聽話地轉過身,他看不到許陳願的動作,卻能聽到那一聲聲性感到不行的喘息,還有那曖昧的水聲。
許味感覺他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直到背上感覺到灼熱的液體灑下,然後許陳願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
許陳願疼愛地吻吻他的後背,輕聲道:“寶貝好乖,轉過來我親親。”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許陳願才帶著他去房間的浴室裡洗澡,在浴室裡許味又被他纏著欺負了一次。
回到床上的時候,許味已經累得睡著了。
第二天,就搭上了返程的車準備回柳城去了,山裡和來時一 樣,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黛色的遠山,純白的積雪,一幅美好的中國水墨畫。
日光於晨霧中升起,車子行駛在墨色鬱郁蔥蔥的林子裡,兀得生出一種誤入樊林之感,許味把頭靠在車子上,怔怔地看著路邊的柏樹。
許陳願抬手把他鬢邊的頭發勾到耳後,露出他白皙的臉龐,問:“小味在想什麼?”
許味伸出兩個手的食指和拇指,框成一個鏡框,說:“真好看,想畫下來。”
許陳願笑笑,問:“你還會畫畫啊?”
許味點點頭:“小時候學過,初中的時候我媽怕我考不上二中,還打算讓我去學美術呢。”
許陳願說:“以後也可以學。”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語氣有些戲謔地問:“那之前你筆記本裡的畫像,真不是你畫的?”
許味也笑,說:“真不是,是我同桌畫的,她畫漫畫很好看,我不會的。”
“不過,你誇誇我,我就給你畫一張。”
“哦?”許陳願抬手去摸他的頭發,笑道:“我們許大師的作品這麼便宜嗎?兩句甜言蜜語就夠了?”
許味笑著說:“談不上大師,拙作而已,換你的兩句甜言蜜語足夠了。”
許陳願湊上去吻他的鬢角,說:“那再給你加一個吻,當小費了。”
很多年後,許味一個人在異國他鄉,不知道用丹青描了多少遍心頭深愛的他,每一筆都好像把他的發絲、眉眼、骨血,都統統潑在畫布上;驕陽、碧海、深林,用盡世間所有的美景做背景,他笑、他怒、他落寞、他深情地望著畫外的他,不得牽手,不得相守。
這麼多的畫,厚厚的一沓,這些年所有秘而不宣的思念都在這裡了,那麼我深愛的你,以後準備要用多少個吻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