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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許味身上疼得不行,又被噩夢魘住了,腦子裡都是邊陽猖狂肆意的笑聲,還有那張醜惡的嘴臉,邊陽和魏升的臉在他眼前來回變換。他在夢裡一直哭一直哭,不停地叫著許陳願,卻沒有人應他,他覺得被邊陽碰過的地方都髒得不行,那些汙穢一點點地侵蝕他,狠狠地把他拉進黑暗的深淵裡。
“小味、小味……”
誰在叫他,別叫他,讓他死了吧,為什麼他總是要受傷,為什麼都要來傷害他……
“許味!許味!醒醒!你做噩夢了!”
許味猛地睜開眼,隨即倉皇後退,掙紮著躲開抓他的手,大喊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我是許陳願!小味,你看看我,你睜眼看看我!”
許味顫抖著縮在角落,緊緊地抱著自己,說什麼都不肯抬頭,他太害怕了,他怕一抬頭又看到傷害過他的人的臉,許陳願紅著眼眶,按響了病床上的鈴,又去抱許味,在他耳邊一聲一聲地喚他。
五分鐘後,醫生來了,許味情緒不穩定,根本不配合檢查,醫生怕他掙紮太過,再傷到骨折了的手,只能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他才安分下來。
許味躺在病床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許陳願看得心疼得要死,狠狠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失控哭出來。
一群醫生護士圍著許味檢查了半天,他的主治醫生收好儀器,對許陳願說:“病人之前受驚過度,精神過分緊張,才會出現傷人傷己的現象。你們家屬要注意照顧患者的情緒,會勾起他恐懼的事情和人都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了,現在患者很脆弱,你盡量多陪陪他。”
許陳願紅著眼眶點點頭。
等醫生走後,許陳願站在床角,許味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重重地喘著氣,臉上布滿了淚水。
這才短短一天,就讓許味整個人都看起來瘦了一圈,脆弱的樣子讓許陳願看得心疼,卻不敢再上前去碰他。
兩人就這樣對著,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正正對了一個小時。
夕陽西下,許味終於說話了,他看著痛苦著的許陳願,哭著喊了一聲:“願哥——!”
許陳願連忙上前把許味抱在懷裡,顫著聲說:“願哥在呢,願哥在呢,小味不怕,不怕了,啊……”
許味把臉埋在許陳願的懷裡,放聲痛哭。
他本來就被撞出了腦震蕩,這麼用力地一哭,頭更暈了,一陣惡心蔓延上來,推開許陳願,趴在病床前開始哇哇地吐。
許陳願趕緊給他拍背,又給人倒了熱水,等吐完了,許陳願把滿地的穢物清理幹淨,許味又靠在他的懷裡掉眼淚。
許陳願不停地吻著許味的淚水,說:“寶貝兒,你不能這樣,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別人傷害你我能去打,你傷害你自己,我可怎麼辦啊……”
也不知道許味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就呆呆地坐在許陳願懷裡哭。
兩人燈也不開,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好像時光都已經停止了,明明身心都靠得很近的兩個人,卻感覺到無盡的悽涼。
許陳願輕輕地吻過他的額頭,低聲問:“寶貝,餓不餓?”
許味紅著眼睛紅著鼻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