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味小心翼翼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實在不知道這話當講不當講。
陸星瀾也看出來了,正想說你快別講了,結果許陳願卻不耐煩地先開口了:“有什麼事兒!趕緊說!”
許味笑著說:“我之前還想,願哥這脾氣……你們,是怎麼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的,原來……現在我明白了。”
聞言許陳願的臉又黑了,沉著臉說:“你個兔崽子,我脾氣怎麼了?現在仗著我不敢收拾你,要上房揭瓦了是不?”
陸星瀾心累地說:“可不是?每天都得哄著這個心理年齡不足八歲的大齡兒童,一鬨就是十來年,你陸哥我為人民除害,學著地藏王菩薩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壯烈精神,收了這個妖孽,我容易嗎我?”
許味:“哈哈哈!”
許陳願咬牙切齒:“還委屈您了!”
也是,許陳願這目中無人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的脾氣陸星瀾能忍得了,而許陳願的腦子有時候正好缺半根筋,也就聽不出來陸星瀾每次字裡行間安排巧妙的嘲諷,難怪能當將近十年的好友,也不是不無道理。
上次過聖誕節的時候,兩個人因為那個插曲,最後也沒能看上電影首映,至今都是許味內心的一個巨大的遺憾,許陳願看在心裡,知道他家寶兒心心念念那部漫威電影,於是今天提早買好了票,準備吃過早飯以後就帶著他去看。
不過這次許陳願換了一家電影院。
從陸星瀾家店裡出來以後,兩個人就去坐地鐵,準備去商場裡了,許陳願又想起陸星瀾說過的話,開啟手機,把自己晚上發的那條朋友圈,以及所有問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訊息都刪掉了。
許味還是一臉笑意地看著許陳願,注意到自己和他手上戴的手錶,笑意更深。
真好看啊……這塊表戴在許陳願的手腕上,怎麼那麼好看呢?
許陳願在他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記,問:“又傻笑什麼呢?”
許味不好意思說他笑得這麼開心是因為兩個人的手錶,於是說:“你和陸哥……”
許陳願沉下臉,不爽地說:“叫什麼陸哥!叫得那麼親!”
許味見他不高興了,連忙去牽他的手,說:“好好,我不那麼叫了,你不要生氣了……”
看他這樣,許陳願哪裡還能有氣,又去捏他的臉,說:“還學會撒嬌了。”
許味微微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願哥疼我,我才撒嬌。”
許陳願覺得,要不是因為地鐵站人來人往太熱鬧,他還僅存著一點理智知道要低調,就上去親他媽的了。
但是便宜佔不上了,也不能虧了,於是彎下腰,湊在許味耳邊,故意沉著嗓音說:“等回去了我再收拾你。”
雖然不知道許陳願為什麼要收拾他,但敏感的耳朵被撥出的熱氣燙到,不能控制地紅了。
看著小孩兒紅著臉的模樣,許陳願心滿意足地牽著許味的手上地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