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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許味睡到很晚,其實不是他賴床,而是他終於在昨天下午的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摧殘下,病倒了。
“三十九度,你可以的啊,再高點就能熱盒飯了。”許陳願拿著根溫度計,站在床邊冷冷地說。
許味燒得迷糊,呆呆地看著許陳願,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升哥……”
話音一落,氣氛瞬間凝固了。
看到許陳願臭得不行的臉色,許味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我……”
“操。”許陳願罵了一聲:“你簡直就是白眼兒狼的活標本,老子被你折騰了一晚上,一睜眼就叫別人的名字,你的良心讓樓下的流浪狗分食了嗎?”
許味歉疚地垂下了頭。
“行了行了,我不跟病人計較。”許陳願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聽完對方的話後,黑著臉說了句:“行了我知道了。”
許陳願收起手機後,指著床上的人,說:“你給我好好躺著,藥和粥放在床頭櫃上,吃完粥再吃藥,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如果我回來以後看見你不在了或者還沒把東西吃完,你信不信我真的揍你。”
已經習慣了許陳願虛張聲勢的威脅,許味早就不像以前那麼怕他了,乖巧地點了點頭,問:“你去哪兒啊?”
許陳願嘆了口氣,說:“取東西,很快就回來,你乖乖地在家等我。”
剛才打來電話的是昨天把許陳願叫出去的,是紋身店的那個女人,許陳願不知道她為什麼有自己的電話,剛才她是打電話讓許陳願去取東西的,說許味昨天晚上落了一個盒子在她那裡。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路邊全是積水,但天已經晴了,藍藍的天空上零星有幾片雲彩,只是更冷了。
許陳願感覺到冷風鑽進衣領裡,他拽了拽風衣的領子,心想冬天可能快到了。
眼看就要十二月了,一年的末尾。
許陳願騎著車子嘆了口氣,本來好好的一年,許味挺過了慘無人道的中考,卻沒能給這一年再好好地收個尾。
到了紋身店以後,店裡只有那個女人在,她開門見山地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蘇意,你和許味什麼關系?”
被這麼毫不留情地質問,許陳願皺了皺眉,說:“說了,我是他哥。”
蘇意冷笑一聲,說:“魏升以前也是這麼說的。”
又聽到這個名字,許陳願厭惡地別開眼,語氣不好地開口:“別他媽提那個人渣。”
蘇意拿出昨天許味落在店裡的盒子,放在桌上。那是個紙盒子,昨天被雨淋到,外面的包裝已經潮了,許陳願也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東西,剛想伸手去拿,就看見蘇意塗了指甲油的手指按住了盒子的:“我昨天晚上留了個心眼,記下了你的手機號,今天打電話來叫你來拿東西,也是要問你問題。我問你,許味呢?”
許陳願收回手,反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蘇意說:“跟你沒關系,許味呢?”
“他在我那兒,病了,家裡躺著呢。”
聽了這話,蘇意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把盒子推給許陳願,說:“這東西拿回去以後,你先自己收著吧,別給他看了,徒增悲傷。”
許陳願問:“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他知道許味一定是和魏升分手了,打擊太大一時間接受不了,但前陣子兩人不還好好地去看比賽嗎?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蘇意點了一支煙,吐出煙霧,說:“你說的對,魏升是個人渣,我早就知道小許那麼單純的孩子跟著他落不著好,但沒想到這麼快。”
許陳願冷笑一聲,說:“我不認識魏升,你也不認識?他是什麼垃圾你知道,為什麼不讓許味離開他?”
蘇意皺起眉,說:“小朋友,你別嫌姐說話難聽,所有後果人都是自己選的,最後落得什麼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你真當許味他不知道魏升是個人渣?我跟許味不過一面之緣,我去勸他你以為他能聽進去幾個字,又不是腦子裡進水了非要去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許陳願知道蘇意說的都沒錯,這就是血淋淋的事實,但他依舊覺得憤怒不能容忍,旁人無論怎樣冷漠都可以,要他當一個袖手旁觀的看客,他自問做不到。
他不想讓許味的喜怒悲歡,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