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看著面前這個不到十五歲的少女,天真無邪的對著他,說著救自己的經過,說著她是怎麼和僕人瞞過她的父親,把朱佑弄進自己的房間,是如何用裝病騙靈醫來為他治病。
朱佑在小女子一股腦所吐露出的事情中,明白自己竟已經昏迷三天,這三天有時就痛苦的呻吟,每一次都讓眼前的這個女子心驚膽顫,生怕讓她的父親發現把朱佑送到官府。
朱佑看著這個稚嫩的臉蛋,他從來沒想有人竟會為一個陌生人做到這樣,也許有,也只有在這個女子的年紀才會做出這種善良的事情,因為他們還很善良。
女子說完後看了看朱佑,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給朱佑,然後對著朱佑做了個悄聲的手勢,推開門走了出去。
朱佑把水杯放到床邊,看了看那三個僕人,說,“我的衣服呢?”
“公子,你的衣服都沾染了血汙,我們小姐就把它們都扔了,所以,我們都是女子也沒有給你穿的衣服。”
朱佑想了想,記的孤獨敏兒送他的那一套衣服還在儲物袋裡放著,至於他師傅送的那件黑衣早以毀的面目全非,早讓朱佑放在了儲物袋角落裡。往身體上摸了摸,沒有,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喊了喊檮杌,也沒有答應。
“你們見到我肩膀上那個雕像了嗎?”
話落,門被開啟,女子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對著三人做了個鬼臉,說,“李管家找你們三,快去。”
朱佑看著三人很不情願的離開了房間,女子偷笑著把門關上,把檮杌和儲物袋都放在了朱佑身邊,說,“還給你東西。”
朱佑疑惑的看著女子,把裝做雕像的檮杌擺正,開啟儲物袋把孤獨敏兒的那件衣服找了出來,迅速穿在身上,下了床,舒展一番筋骨後,對著女子說,“你為什麼要騙他們?”
女子擺了擺頭,發絲隨著晃動,對著朱佑吐了吐舌頭,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話引到了別處。
“你這衣服是女人穿過的,對嗎?”
朱佑一愣,的確,這是孤獨敏兒女扮男裝時所穿過的衣服,難道有什麼標記嗎?會讓一個小姑娘這麼輕易的看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
女子莞爾一笑,搬了一把木凳坐在了朱佑面前,說,“你沒有聞到你剛拿出這件衣服出現的那股清香嗎?”
朱佑細細聞了聞,的確,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也許是時間久的緣故,變的很淡,不過回想和孤獨敏兒站在一起所聞到味道,一模一樣。
女子的容貌並不出眾,衣著也青素,與這房間的格調甚至有點格格不入,頭上的青絲淡淡的被束成一個馬尾辮,直到腰際與其身體上唯一一個看上去貴重的玉帶齊平,隨著頭的擺動似活了一般動著。
“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女子看著朱佑,頭隨著自己的眼神移動著,搖了搖頭,說,“你的傷怎麼樣?為什麼會傷的那麼重?”
朱佑無奈的張了張嘴,沒有告訴女子原因,把放在床邊的水杯捉在手中,輕輕的往嘴裡送著,直到杯盡,女子才說了讓朱佑滿意的話。
“你有沒有地方住?沒有的話我去求求我父親,可以讓你暫時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