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停止,林隱雄留在臉龐的淚水已經被朱穗擦盡,他那霧濛濛的眼睛看著朱佑,滿懷期待。
朱佑沒辦法同意,只能搖了搖頭。林隱雄失望的看著朱佑,那眼神裡有什麼破碎著,讓人看上去就很可憐。
朱穗看看朱佑,再看看林隱雄,雖然並不明白具體怎麼一回事但讓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這麼傷心,是朱穗最看不入眼的。輕輕拉了拉朱佑胳膊,附耳悄悄的說,“他如果要什麼好玩的你就給他吧!”
朱佑把思緒理順,搖了搖頭,悄悄的對朱穗說,“一會兒我告訴你,現在要悄悄的。”
朱穗點了點頭。朱佑見安撫好了朱穗,把目光轉向了林隱雄,和青衣女子,最後目光定格在女子身上,說,“那你呢?”
青衣女子對著朱佑行了蹲身禮,說,“奴家是跟著小公子來的。”
朱佑看了看林隱雄,見他點了點頭,知道沒有說謊也就沒有在關注,拉了朱穗進了車廂吩咐衛繼續走。
林隱雄一行人愣了愣神,迅速跟在馬車後面,也不喊停,就隨著馬車的速度走著,馬車快他們走的快,馬車慢他們也慢。
衛不止一次問朱佑要怎麼辦,都被沉默的朱佑擋了回去,他們一直從天亮走到天色昏暗。青衣女子早累的靠著林隱雄背負才可以勉強跟得上,他身後的那三名手下也累的滿頭大汗,如果不是林隱雄堅持恐怕早停步了。
衛不時回頭看看,有時故意把馬車的速度減慢好給他們休息的機會,時間並不會太長衛生怕讓朱佑發現,可這哪能瞞的住,朱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朱穗也坐到了外面對著林隱雄呼喊著要他加油,不要走丟。
林隱雄聽到後,氣喘籲籲興奮的大喊,“知道了母親,你放心吧!”
坐在車廂的朱佑,讓林隱雄這雄厚又略帶著撒嬌的喊聲弄的肚中忍不住一陣翻騰。
朱穗則興奮的站起來對著林隱雄揮揮手,拍了拍車廂,“朱佑你聽到了嗎?那孩子又叫我母親了,那麼母親是什麼意思呢?”
朱佑想了想,組織了一番語言,以最簡單的話說,“生你的那個人就是你的母親。”
朱穗沉默了,隨後大聲對朱佑喊,“我忘記我是怎麼來的了,如果以有記憶說,血棺就是我的母親。”
朱佑暗責自己,竟提起那一段不好的記憶,他為了不讓朱穗再次想到那段記憶當然也有更深一層的思考,就是防止黑影子再次複蘇,盡量不用血棺;盡管他精神世界還有小朱穗,不過朱佑可不想那麼做。
朱佑沒有搭話,用精神力感應了後面,他們每個人都滿頭大汗,身體也漸漸的接近虛脫,林隱雄並沒有用靈力。看他那麼強的毅力朱佑也不得不敬佩他,一時心軟說了一聲“停下”,聲音極其低,衛竟聽到了。
隨著馬車停下來,林隱雄往前趕了幾步,那三名手下已經受不了一齊摔倒在地,落在了後面。林隱雄把青衣女子小心的放下,雙腿一軟,後仰倒在了地上,朱穗跳下馬車跑到林隱雄身邊,喊了喊,見沒有反應,趴下拍了拍臉。
林隱雄眯縫著眼,很虛弱的喊了一聲,“母親”昏死了過去。他的那三名手下互相攙扶著走到林隱雄身邊,再次喊了喊,見沒有用,其中的一個努力在手中凝聚著水珠,由於體力不支,幾次都沒有成功。
一個小瓶子被從車廂扔了出來掉在了林隱雄身邊。
“你們都吃一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