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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秉鑒從兩廣總督府出來已是下半晌了。明日就要坐咪唎堅人的商船去東瀛,他再次來到秉鈞的住處探望。
雖然秉鑒尋遍了廣州城的名醫來給二哥探病,但並未見有大的好轉,病情還是反複發作,時好時壞。見了秉鑒,秉鈞瘦削的臉上有了笑容,勉強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支撐不住,又把頭倚靠在了立起來的枕頭上。
看著二哥被病痛折磨得沒有了人形,秉鑒心裡十分的難過,可又要強顏歡笑不能表現出來,他拉著秉鈞的手,“二哥,吃藥了沒有?看你的氣色不錯,應該是快要好了。”
“吃了。那麼忙,你就別總過來了。”秉鈞說的很慢,很吃力,但掩飾不住見了秉鑒的喜悅之情。
“咱家接的那十船貨物都已銷售一空,暫時沒什麼可忙的了。”
秉鈞用手指按了按左右兩個太陽xue,微弱地說道:“不能只和咪唎堅人一家做,有其他的生意也得接。”
“嗯,東印度公司的幾船昨日到了,找到了咱家頭上,我去看了看,並不是十分中意。二哥,我和你說個事,你聽了一定高興。”
“什麼事?”秉鈞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為了逗二哥開心,秉鑒故意說得神秘,“你還記得我們哥倆去年一起去討債的那個康家老大嗎?”
秉鈞微微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那個康老大啊,剛剛被總督福大人像裝豬狗似的裝到籠子裡,打發他去黑龍江給披甲人做奴隸去了。”
“是嗎?真是太好了。”秉鈞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驚喜。
“還有呢!福大人還問我,有沒有被康氏兄妹騙得非常苦的,我說有啊,南門外有個吳掌櫃被騙得傾家蕩産妻離子散現在只能在街頭以乞討為生,二哥,你猜福大人聽了怎麼說?”
“大人怎麼說?”
秉鑒學著福康安的口氣說道:“那就讓那個康小妹嫁於那吳掌櫃一起乞討,終生不得改嫁,也不得改行,讓她做一輩子的叫花子。”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秉鈞也笑了笑,“他們兄妹罪有應得。”
秉鑒給二哥端來了水,用小匙餵了他一口,“二哥,累了吧,躺一會。我明日就要去東瀛了,預計秋八月就能回來,你安心養病,等我回來我們哥倆出外面去走一圈,聽說安徽黃山的景色非常宜人,到時候二哥你要帶著我去爬它幾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