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宋伯的質問,藍長河色厲內荏道:“宋公明,你別在這裡假清高,你不過是藍家的奴僕,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等。”
說完又對那些退縮的藍家叛離子弟呵斥道:“你們怕什麼?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你們一起上,誰能摘下這個老家夥的頭顱,便可抵他全家性命。”
或許是宋伯平日裡太過溫和,竟有些人蠢蠢欲動。
“誰敢!”宋伯怒目圓睜,冷然大喝一聲道:“你們不要執迷不悟,若再聽信他的胡言,膽敢上前一步,休怪我不念舊情。”
有人說老實人生氣起來更為可怕,此時的宋伯便是如此。他平日裡一向溫和,讓人忘卻他開脈境的實力,此時發起怒來,那種屬於開脈境強者的氣勢瞬間蓋壓全場。
那些本來蠢蠢欲動的藍家叛離子弟頓時止步,再次躊躇不前。
“上啊!你們怕什麼?”藍長河咆哮道。盡管如此,那些人懾於宋伯的威勢,還是沒人敢上前。
“哈哈哈,長河長老莫急,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個老頑固就交給我們吧。”一聲大笑傳來,跟在後面的周齊兩家圍了上來。
周宏圖望著宋伯道:“宋公明,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只有一人,而我們這邊卻有十幾個開脈境的強者,你根本不是對手。你若肯投靠我周家,我可以給予你長老之位,豈不是強過在藍家為奴。”
宋伯冷哼一聲道:“哼,周宏圖,你當我是那三個賣主求榮畜生不如的東西嗎?你們想要取我性命,盡管放馬過來就是。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藍長河三人暗怒,卻是敢怒不敢言,他們還真怕再觸怒了宋伯,宋伯會不顧一切的將他們幹掉,那他們費盡心思背負罵名將要得到的一切都會成為一場空。
“宋公明,你一個狗奴才不過開啟一條玄脈,也敢大言不慚,看我來取你狗命。”
一人從周家人群眾越出,此人身穿青袍,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卻開啟了兩條玄脈,絕對是周家重點培養的後備力量。他手中提著一把四指寬的亮白長刀,抬手揮出一道刀氣斬向宋伯。
宋伯側身躲過,這道刀氣斬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在地下劃出一道三米多長的刀痕。
宋伯眸中爆出一團冷光,抽出一條白色光帶卷向這位手持長刀的周家開脈境高手。
“哼,雕蟲小技!”那人冷哼一聲,一刀將卷向他的白色光帶劈開,張狂道:“你已經老的只會用這種手段嗎?若是如此,那樣太讓我失望了。只需三刀,我便能斬下你項上人頭。”
宋伯並不言語,伸手一指,那白色光帶再次席捲過去。
那周家子弟似乎被宋伯無視的態度給激怒了,冷哼一聲,手中亮白長刀刀刃處猛然暴漲出由靈力凝聚出的半米長的氣刃,雙手握刀撩起一道刀光,自上而下斬向那條白色光帶,勢要將那白色光帶連通宋伯一起劈成兩半。
人群中,周宏圖突然眉頭一跳,皺眉望著那條白色光帶,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出聲提醒道:“周康,小心!”
只是他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
周康斬出的刀光確實將那條白色光帶劈成了兩半,只不過破成兩半的光帶並沒有消散,而是化作兩條光帶卷向他。
周康臉上剛剛露出一點喜色,還沒來得及收回便驀然變色,猛然抽身後退,橫刀在身前斬向那兩條光帶。
那兩條光帶再次被破開,卻是變成了四條。
這一次周康連抽身而退都機會都沒有了,四條光帶穿過森然刀光刺破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