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羨甚至不敢去想,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還能不能像蔣深這樣的淡然處之,過的這麼的隨和。
她或許會每天把絕望掛在臉上,而不是如他這般,還能每天正常的上下班。
她突然覺得,她的那點身世和蔣深的這點相比,真的什麼都算不上。
至少,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而蔣深,明明能力出眾,卻因為眼睛看不見,耽誤了太多東西。
“想什麼呢?”
“沒。”
蔣深伸手拍了下她腦袋:“看電影。”
“嗯。”
——
電影是關於一個醫生和患者的故事,挺悲慘的。
從頭到尾,這部電影都含著一些生活現實中的色彩,看得讓人眼睛發酸。
景羨看著,感觸很深。
如果換作是以前,她一定不會這樣,但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是覺得難受。好像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一般,能理解病患的那種對生活的絕望,和對未來的嚮往。
她側目看了眼蔣深,蔣深的情緒變化不大,一直都和最初一樣。
她眨了眨眼,收斂著自己的情緒。
“蔣深。”
“怎麼了?”
景羨搖了搖頭,湊在他面前說:“你別難過。”
蔣深愣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輕聲答應:“沒有,放心吧。”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過去的事情他很少想起,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蔣深其實挺想得開的。
如果他沒有遇到景羨,或者他想一輩子就這樣了,沒有這麼強烈的念想,去治療眼睛,只是現在————他有些猶豫了。
看完電影出來後,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下午的電影院人不多,直到這會才漸漸地多了起來。
“要回去了嗎?”
景羨點了點頭:“江遇過來接你是嗎?”
“嗯。”
景羨哦了聲:“我今晚要回學校,明天要上課了。”
“好,待會先送你回學校。”
沒一會江遇便過來了,看著景羨親切的打著招呼:“小錦鯉好啊。”
景羨笑:“你就別打趣我了。”
幾個人上車,江遇回頭看了眼景羨,無聲問:他怎麼樣?
景羨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眨了眨眼說:還好。
回學校的路上,大多數時間是江遇和景羨在說話,蔣深就安安靜靜的聽著,一直未曾出聲,到了校門口後,蔣深才說:“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