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將妝都卸了下去,清純的像是與他初見施粉黛。清新可人。就像這時光從未過去。
鐘只是從早到晚轉了一圈,
那女人的笑容和以前一樣,就像他只是剛從外面下班回來的歸人。她是港灣。
好像他們只是一天不見,而不是五年。
讓他更諷刺。眼底的嘲弄愈發明顯,隨即露出一聲冷笑
“宋徽,你不惡心嗎?”
那女人像是料到他的惡語相向。也早就習慣了。
無奈的笑了。“吃個飯吧,我剛做好的,你是不是好久沒吃啦,我。”
“宋!徽!”沈玉言瞬間暴怒的聲音,震得她差一點沒拿穩手中的湯。
連門外的司機,都被嚇了一跳。
沈玉言那額間暴起的青筋,和怒目呵斥的雙眼,讓她不寒而慄。她不忍再看。
“宋!徽!你別假惺惺,你這幅模樣,讓我想吐!”沈玉言緊緊攥著輪椅的邊沿。薄唇抿成一條線。冷冷的向她看去。
“沈玉言,當年的事,我可以解釋。可你從來不信我。我。”
“宋徽,我勸你還是安分點,我的女人你動不得。
你知道我來找你為什麼,你也知道我這一輩子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
你別逼我,宋徽,別逼我將你現在的繁華毀掉。
別逼我讓你餘下的一生都過得像老鼠過街,人人討打。
你真的以為憑你現在演戲的那點小名氣,和你宋氏千金的身份就可以繼續在這圈子裡順風順水
你真的以為憑你現在的姿色就可以在這個世界裡立足?
我告訴你我要讓你承受人間一切繁華一切虛偽假象
我要讓你得到這世間別人一直企而不求的,然後讓你在那天堂雲端狠狠摔落粉身碎骨”
說完他狠狠拽住宋徽的胳膊將她拉下來,面目猙獰的狠狠擰著她的脖子。
用力一扔將她摔在茶幾上,靠在沙發邊,還是死死不鬆手。
“不夠,遠遠不夠,我要讓你為我哥償命,
為我這雙腿償命!!
我要讓你死後都萬骨穿心,釘刻八尺。
宋徽,你信還是不信!!”沈玉言暴怒。
我信,沈玉言,
宋徽努力呼吸著稀薄的空氣,雙手緊緊握住掐在她脖上的暴起青筋的手,努力向後仰起脖子。面露痛苦。
我信你對我的刻骨之恨,我信你的鏗鏘之誓
我願你恨我,願你永生永世的恨我,願你將這萬般醜惡撕裂讓我吞下。
我願終身為奴,釘刻你名,永生永世,載我罪孽。
我願意的,沈玉言。我有罪。
宋徽閉上眼睛,一滴淚順著眼角,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