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煙霧散去後,她不見了。
夏洛特哭了一場。
就在她的監房裡。
波特知道她回來之後特意去看了一眼,一進門就看到了她臉上的血。手忙腳亂地給她治了一下之後,被夏洛特抱住。
聽著她嚎啕大哭。
波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拍著老朋友的背,輕聲安慰她。
“波特。”
後來夏洛特對他說。
“我沒有家了。”
她再也沒有接受過來自哥譚的任何探視申請。
在應訴期間,她頂著臉上的傷疤,在庭上一言不發,眾人議論紛紛。
當時法庭的宣判還是一波三折的,只要只要夏洛特開一下口就會順利很多,但她沒有。
她全程沉默著,對任何的評論和質疑都沒有理會,將所有的一切都當做空氣一樣不存在,甚至自己也不存在。
而在最終爭取到了無罪釋放的審判後,夏洛特轉頭就跟波特說起了自己要常駐阿茲卡班的事情。
理由有這幾點:一、阿茲卡班中食死徒數目不少,她去那裡常駐可以起到震懾效果;二、她之前的很多動作的確引人爭議,自己去阿茲卡班可以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三、如果住阿茲卡班,以後如果有需要,來找她也相對方便些。
“一點飛路粉的事情。”
她這麼跟波特說:“對吧?”
其實這些理由要槽點也有,可夏洛特的態度那麼堅決,而且這些理由又讓魔法部很是認可——惹得大片爭議的英雄願意自己去阿茲卡班實在是個天降的好事,所以不管其他傲羅怎麼想,就同意了這個申請。
波特還是跟她提了韋恩家的事情。
本來是想申請旁聽庭審,被波特以“這是魔法界的事情普通人沒有旁聽資格”為由拒絕了;之後那邊又說想把夏洛特接回家,但是……
“我跟你說了,波特,我沒有家了。”
夏洛特說出這句話,輕飄飄地,就好像說過無數次了那樣。
“那……我回阿茲卡班了。”
我回阿茲卡班了。
這話讓夏洛特覺得安心。
雖然她無罪了,不過還是覺得自己像個罪人。
所以想來想去,她還是住在阿茲卡班最舒心,也最不害怕別人再說些什麼。
可別人又是誰呢。
她坐在床上,抱著膝蓋,頭埋了上去。
這個房間在水底,見不到什麼陽光,在冬天濕冷得很。
阿茲卡班內不允許任何咒語,所以只能靠自己取暖。
好像日子很艱難,不過……
挺好的。
一開始她還是有點不習慣這裡過分的安靜和隔壁時不時的發瘋。
偶爾她還會去找康斯坦丁來著。
那個男人摸著她臉上的傷疤,眼裡閃爍著什麼。
而在他看她的目光中真情大過假意的時候,夏洛特就不去找他了。
太多的真情實感讓她覺得有負擔。
哥譚總是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