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被偷走寶石的那幾家人沒有一個善茬,更不可能讓所謂的“義舉”變得名正言順。
夏洛特甚至有點期待,這個已經被抓起來的女人在發現自己在哥譚做的那些好事也最終變得被人所唾棄的時候,大概是個什麼感覺。
從此之後,這個世界上都不可能再有這個人的大名存在,即便出現,也不過帶著別人鄙視的目光。她苦心孤詣製造出來的表社會的自我被正義和法律碾碎,餘生要麼改名換姓在其他地方過一輩子,要麼繼續在陰溝裡過她的生活。
如果她能出來的話。
夏洛特連那個名字都不願意想起,但這個新聞卻提醒了她王冠的事情還沒結束。
小姑娘靠在傑森懷裡,問他有沒有想過這背後的主使會是誰。大男生想了想,給了幾個名字,不過最終他心裡想的那個人跟夏洛特是一致的。
“我覺得是小醜,”傑森說:“但是那麼多城市,那麼多髒·彈,沒有可能只有他一個人——他一定有幫手。”
夏洛特同意這點,而且她以前就曾經吐槽過這件事。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就在想,美國對於髒·彈的控制真是寬松得超乎我的想象。”小姑娘撇撇嘴,說:“隨隨便便就能往地裡埋一個,又隨隨便便能在別人心髒上裝個遙控器。相比之下我覺得九頭蛇還算是正經反派,因為他們一點都不瘋——比起我認識哥譚的諸位豪傑,他們竟然算是天天向上的那種。”
起碼滲透神盾局啊、偷走宇宙魔方啊、暴打美國隊長?)啊,都是反派們應該拿應該演的劇本。
哥譚這邊卻真的都是精神病,純度在99.9999以上的那種。
“有時候我覺得他們處事有自己的原則和哲學,”夏洛特晃了晃:“可是你要說他們是哲學家的話,那我覺得就算是蘇格拉底這種非常有耐心的老大爺都要爬起來打人,盧梭更要用他的筆戳我一身的窟窿。”
傑森笑了兩聲:“然後呢?”
“然後?還需要什麼然後。”夏洛特很隨意地說:“這世界上有能力搞到髒·彈原料的就那麼幾個公司,還跟正聯有仇一定想要他們雞犬不寧的數來數去也就那麼一個光頭了。”
按照夏洛特的記憶,上次盧瑟在黑魔標記之後已經被政府軟禁了。如果能在這種情況下搞事情,那麼盧瑟還真是……
本事不小。
夏洛特腦子轉了一圈,又去看自己的旅遊攻略了。她過了一會兒伸了個懶腰,轉身抱住了一直給她當靠墊的年輕男人。
“傑森,我想吃冰激淩。”她蹭了蹭他:“就麥當勞新出的那種。”
“……”
傑森惡狠狠地親了她一下,爬起來拿著外套準備出門:“還要什麼嗎?我一起買回來。”
“嗯……”小姑娘坐在地板上,背靠著床沿:“你要是看到了尺寸合適的避孕用品,也可以順手買幾盒。”
他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她,抹了把臉:“你真是……”
他說:“我盡快回來。”
傑森甩上門之後就匆匆忙忙去了,夏洛特託著下巴,估算了一下他來回的時間,很安生地坐在房間裡。
過了沒多久,門被敲響,夏洛特站起來開了門。
入眼的是一個穿著紅色制服,頭套上還有一塊黑色蝴蝶樣的家夥。
“晚上好,這位小姑娘。”他說:“一個人看上去真的很孤單,需要我額外為你送溫暖嗎?保證活好話少花樣多,提褲無情不粘人。”
“嚇我一跳,”夏洛特看了一眼這家夥的制服:“我還以為你是蜘蛛俠。”
“噢這日子沒法過了。”他捂著胸口:“我只不過是一個為了女朋友能買包而各處奔波的可憐男人,為什麼在出差途中還要受到這種無情羞辱——我比蜘蛛俠帥多了!”
“不不不,他比你帥。”夏洛特很無情地說:“我見過蜘蛛俠,他長得可好看了。”
“你們年輕人不懂什麼叫成熟的審美!”
他“啪”一下把手拍在牆上,另一手叉腰:“來吧小丫頭,告訴我你最近有沒有在你們這棟樓裡看到一個年輕小帥哥——藍眼睛黑頭發但是腦袋上白了一撮那種。”
“你是來殺他的?”夏洛特問。
“你猜呢。”他說:“他的人頭上掛著我女朋友心心念唸的那個包——話說女人的包為什麼這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