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韋恩在寫到自己出任務的經歷的時候這麼說:“即便要遭遇到自己最為慘烈的命運的時候,還可以安慰自己,這是最壞當中最好的那一個。”
我親愛的姐姐啊。
夏洛特在配置福靈劑的時候忍不住這麼想。
難道人類都是這麼脆弱的嗎。
即便已經有了可以顛覆世界的能力,卻依舊將希望寄託在自己親手製作出來的東西中。
魔藥課是當場出分數的,由老師利用魔咒打分——如果福靈劑有效的話,那麼大家的分數都會是透過的。
夏洛特理所當然地拿了一個o,而她身後的那個小青年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並沒有透過。
在安慰和不安慰之中,夏洛特最終選了走開。
如果她是那個失敗者的話,她一定只希望靜一靜的。
她回頭看那幫圍在那兒拍著那個男生的肩膀的人,忽然覺得其中有一個人的表情有點奇怪。
好像在笑。
而在最後一門考試結束之後,夏洛特聽著收卷的鈴聲,坐在那裡,一瞬間有點恍惚。
她在霍格沃茨的學習看起來要告一段落了,但是她本人到現在卻覺得並沒有什麼切實的感受。
明明在日常生活中接觸了那麼多的人和課程,也在腦子裡記下了那麼多,但是現在卻有了一種空虛。
其他的七年級學生考完試之後抱頭痛哭,有的是為考試,有的是為了今後的各奔東西。
她呢。
默默收拾好了東西後,夏洛特拿著自己的書包走了出去。塞德裡克依舊站在不遠處等她,看到她之後微笑。
“恭喜考試結束。”塞德裡克說:“你能睡個好覺了,夏洛特。”
小姑娘怔了怔,忽然笑了起來。
“對啊,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夏洛特並沒有去慶祝考試完結的那個晚會。
雖說都是給參加蟾蜍考試的人舉辦的,但是夏洛特覺得那裡有別人七年的回憶,而自己也不過是霍格沃茨的過客。
她悶頭睡了一大覺,第二天爬起來之後發現赫奇帕奇的桌子空了一塊。
“很多人沒起來,很多人昨天晚上就走了。”塞德裡克這麼解釋:“我以為……你也會這樣的。”
夏洛特沒有那麼迫切地想離開,反而在結束了課程之後,坐在長椅上,很安靜地坐了一天。
就那麼坐著。
“我希望我沒有打擾你,夏洛特。”
校長出現在她身邊,今天的鬍子沒有用小皮筋紮好。
“位子可以做嗎?”
夏洛特請他坐下。
小姑娘並沒有跟校長提起小天狼星的信,只是看著遠處禁林的天空。不遠處的草坪曾經在斯內普的回憶中出現過,在那裡,她媽媽扇了小天狼星一耳光。
“校長,”夏洛特忽然說:“同樣的一片草坪,卻可能承載著無數人的回憶。我有時候覺得,這種想法很奇妙。”
“哦?”鄧布利多託了託眼睛:“願聞其詳。”
“……也沒什麼詳細的,只是我在想,媽媽有沒有曾經坐在我現在坐的椅子上呢。”夏洛特笑了笑:“如果她也坐在這裡過,那麼當時她想得又是什麼呢。”
蘇現在已經不在了,而夏洛特很清楚這一點。
她在自己母親所在的學校裡讀了一年的書,拼死拼活地最終考了一場她心裡有底的試。
到現在,她在想自己到底在這裡留下什麼回憶的時候,才想分辨自己的目的和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