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小可憐。”小醜非常同情:“看來你的蝙蝠爸爸沒給你帶來什麼好影響。”
“我不是指望著一個好影響來的,是好是壞本質上對我影響都不大。”
夏洛特繼續搖啊搖:“事實上,我對他的興趣遠沒有對你大。”
“哦?我可不缺粉絲。”
“我不飯偶像,只是覺得有點意思。”夏洛特說:“你之前一直針對蝙蝠俠的,但是現在打算對露易絲下手,是怎麼想的——遊戲通關難度太高,所以想換一個簡單一點的boss嗎?”
小醜比了個拇指:“聰明的丫頭。”
他說:“蝙蝠俠實在是太無趣了,我嘗試過很多次,都沒有能夠讓他屈服於自己的憤怒,一次都沒有過——這太讓人沮喪了,一度讓我懷疑自我,小丫頭。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難啃的骨頭,還是說是我的能力水平不夠?我累了,所以想試試看一個簡單的角色。”
“即便超人很可能殺了你?”夏洛特這話剛問出口,立刻又反應過來:“也是,如果真的殺了你,那麼那個未知的未來就更有意思了!”
“而你永遠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有的一切盡在想象。”小醜閉上眼睛,難得露出了陶醉的神情:“美妙。妙不可言。”
“那麼你讓我來,又或者說我來找你,無論事情的真相是怎樣的,但的確能夠說明,你改主意了。”她說:“用我對付老蝙蝠?不可能的。”
“哦,我不會用‘對付’這個詞的,我喜歡用‘周旋’。”小醜糾正她:“兩個人,圍繞著一個共同的目標或者中心,你來我往地玩耍,無關正義與邪惡,只是一場遊戲。”
“……”
夏洛特想了想,搖搖頭。
“你不喜歡這個說法?哦不,只有小蝙蝠才不喜歡!”
小醜聽起來很失望,而夏洛特擺擺手,表示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什麼喜歡或者不喜歡的意思,只是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比如為什麼蝙蝠俠到後來也沒有殺了小醜給傑森報仇。
用正常人的感情觀來衡量眼前這個人是極端錯誤的。
他根本不在乎普通人在乎的一切。
生命、情感和責任。
憤怒和愛。
所有的一切,在他看來只是用來轄制蝙蝠俠的工具而已,甚至可以做到利用這些東西將他變成一個提線木偶。
“你應該成功過很多次吧。”夏洛特一邊想一邊問:“你這個對付別人的手段,肯定成功過很多次。”
“當然了小丫頭,當然了。”小醜無奈:“否則我怎麼會因為他不上鈎而苦惱呢。講道理,他真的病得很嚴重——太嚴重了。”
蝙蝠俠是病態的。
這句話夏洛特·韋恩似乎也在這個世界的時候說過。兩只蝙蝠俠的病態具體有哪裡的不同夏洛特不知道,但是按照他現在承受的很多東西來看,他的確是在忍常人之不能忍。
按照這種標準來看,的確是病態的。
無論是承受壓力的蝙蝠俠來說,還是施壓的源頭。
小姑娘很安靜地盯著小醜,而對方則露出了一個馬戲團裡的小醜的笑容。
然後他有點失望。
“我想你跟小蝙蝠是不一樣的,但是你現在到目前為止,也都沒有覺得什麼東西有趣過。”他說:“這讓我很沮喪,甚至覺得我又選錯了任務物件——你跟小蝙蝠一樣不有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夏洛特說:“但我的確沒辦法裝作自己很感興趣,我這個人是比較直白的那種,感覺偽裝很浪費時間。”
“而且也不憤怒。”
小醜補充:“你竟然都不憤怒?!你真無趣!”
“為什麼要憤怒。”夏洛特問:“你做了什麼讓我憤怒的事情嗎?綁架露易絲?你沒有。還有,因為你……殺了某個羅賓?那也不至於,反正他現在活生生地站著呢。至於跟老蝙蝠的糾葛……”
小姑娘看起來有點厭煩:“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了,我為什麼要自我代入進去?而且說真的,真的需要我來表達出一點激烈的情緒嗎?小醜?”
她玳瑁一樣的眼睛在夜晚中發亮:“就因為我是老蝙蝠的女兒?”
小醜被反問得愣了一下,眼中緊接著露出了巨大的驚喜。
“你當然不用,小丫頭。”他說:“你不用。”
“我當然知道你是他的死對頭,但是除了死對頭之外呢?”夏洛特十指交握:“我查過一些哥譚的大事,每次你出來搞點事情的時候,蝙蝠俠那一陣子都恰好在休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姑娘順著某一條思路慢慢理了下去:“而蝙蝠俠為什麼要休息呢?因為阿卡姆瘋人院的人都塞滿了,而gcpd很久不再亮起蝙蝠燈——哥譚即將不需要蝙蝠俠這個英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