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沒有立刻殺了我!”夏洛特一臉的眼淚,以往黑白分明的眼珠上幾乎都是紅血絲——她拽著自己的頭發,並不想聽任何解釋:“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啊!”
她第一次那麼厭惡自己,又或者說一直以來,在她內心深處,對於自己的厭惡第一時間被真相激發了出來。她有些語無倫次地詛咒著自己,以至於後來根本發不出聲音——只能像一頭受傷的幼獸一樣慘叫。
“夏洛特!”即便是陛下也無法處理現在失控的小姑娘,而陛下伸出的手被躲開——夏洛特自己躲在角落裡,抱住了自己的頭,拒絕任何人靠近。
而在她像是嚎哭一樣的聲音中,整個房間似乎都在搖搖欲墜。
代理看了一眼鄧布利多,眼神示意著什麼——一直在很遠的地方圍觀的鷹眼也覺得自己家裡不對勁,而老年校長終於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對準了那個小姑娘。
“你想幹什麼。”
國王擋在了夏洛特前面:“別想對我家的孩子下手。”
“我需要阻止她的情緒,”鄧布利多說:“否則這個房子就要塌了。”
像是在印證他的話一樣,擺放在桌子上的雜志已經肉眼可見地在抖了——而特查拉還在猶豫。
“老鄧不行的話——”
代理打算自己動手,但是突然間一切似乎都靜止了——房子一瞬間回歸了本位,而特查拉回頭,看到夏洛特軟軟地倒在了——韋恩懷裡。
“韋恩。”特查拉蹙眉:“你剛剛幹了什麼?”
“脖子後面打了一下,只是讓她短暫昏睡。”韋恩抱著夏洛特,簡單理了一下她的頭發,唇角僅僅地抿成了一條線:“剛剛要地震了。”
特查拉不滿,但是認同韋恩的當機立斷。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國王深知夏洛特的情況糟糕,剛剛夏洛特神志不清的樣子很有力地證實了這一點:“我們得保護她。”
“在她冷靜下來之後。”
許久沒說話的馬爾福說:“她現在可不適合自己尋找出路,鄧布利多。”
“她應該是可以的。”
西裡斯·布萊克說:“只是出了一點意外而已。”
氣氛陷入了一種黑暗中,而韋恩領口別著的東西傳來了一陣聲音。
“布魯斯?”有個年輕的聲音問:“怎麼回事?我剛剛看到房子在抖?”
“沒事。”韋恩匆匆回了一句:“呆在直升機上。”
他掐斷了這個通訊,補充:“沒有監聽功能。”
鋼鐵俠像是才回過神,伸手摸了摸夏洛特的臉,眼神裡第一次有些茫然。他回頭看看特查拉,問他。
“她還是沒有恢複過來,怎麼辦?”鋼鐵俠說:“醫生根本不管用。”
特查拉也知道這個。
“而我們時間也不夠用了,如果您說的是真的的話。”國王陛下腦子裡轉過剛剛鄧布利多分析的那些:“按照您的推算,夏洛特在韋恩身邊能安全多久?最多?”
“最多半年,這是樂觀的估計。”
“那麼之後呢?”國王問:“之後她該怎麼面對‘黑魔王’——您在來之前,應該已經想出對策了,對嗎。”
現在的國王姿態已經非常低了,面對鄧布利多如同面對自己的父親那樣尊敬。他現在願意像其他巫師對待鄧布利多一樣向他行禮,如果鄧布利多真的能夠拯救他家的孩子的話。
“是的,所以不用緊張。”鄧布利多揮揮魔杖,將這個房子的一切都歸位了。他再次請所有麻瓜家長都坐下,但韋恩謝絕了,就半跪在那裡,讓還沉睡的小姑娘靠在他身上。
而鋼鐵俠站在那兒,背對著鄧布利多,一直看著夏洛特。
“盡管夏洛特當初並沒有出現在入學儀式上,但她的名字卻依舊在霍格沃茨的學生名單中——如果她願意的話,她還可以在下個學年入學——進了學校後,她將在我的監護下學習一個巫師應該有的技能,並且需要在同年進行兩次考試——o..s和n.e..ts考試。”
“……”布萊克的臉皺了起來:“您想累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