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先生。”彼得說:“你看起來身體狀況很不好,但我就不一樣了——我還很年輕呢。”
布萊克被噎得眼皮一跳,有點想動真格地收拾一下他了。
不過夏洛特拍拍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小包餅幹。
“彼得如果不說的話,我都忘記了。”她開啟那個油紙的小包裹,將裡面的餅幹分給另外兩個:“您一路奔波,應該沒怎麼休息好——我暫時還想跟您說說話,所以就先吃點餅幹墊墊肚子吧。”
她很大方地將剩下的餅幹全部塞給了布萊克,自己跟彼得一人就拿了兩塊。布萊克咬了一口,嚼了兩下,笑了起來。
“其實的確是沒休息好,但是吃還是吃飽了。”他說:“我下午的吃東西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夏洛特,你……還記得嗎?”
“……?”夏洛特先是一臉疑惑,然後一臉震驚:“啊?!”
彼得被嚇了一跳,那時候也沒在這兒,所以只能看著夏洛特求解惑。
“那個,那條狗?!”夏洛特很驚訝:“是您嗎布萊克先生?”
“???”彼得黑人問號臉,看向布萊克:“狗?”
他立刻反應過來:“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我之前沒有看到人——原來是狗?”
“算你聰明點了。”布萊克把餅幹放到一邊:“就是這個樣子的,不要害怕,夏洛特,我給你看一下。”
風塵僕僕的男人慢慢從身體發膚都變成了另一個樣子,旁邊的兩個小朋友簡直像是在看異形一樣,連餅幹都忘記吃了——彼得更是嚇得餅幹都掉了,想了想又撿起來吹吹,當做沒有掉地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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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俠說:“這也太酷了吧。”
眼前的男人已經變成了下午夏洛特看到的那隻巨型黑狗,依舊是眼睛紅紅的模樣,但此刻已經顯得可親很多了。彼得想伸手摸摸,但是被狗兇了一下,扁扁嘴。
夏洛特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狗的頭,總覺得很熟悉。
“我覺得我好像見過你……的狗樣。”
這話說起來有點難聽,但是夏洛特又摸了摸他打結的長毛,卻覺得並不陌生。
黑狗後退幾步,變回了人形——他還跑到別的地方把衣服穿好再過來的,然後坐下繼續吃餅幹。
“我們的確見過的,夏洛特。”他一點點地提供資訊:“那時候你還小,在醫院附近的墓地亂逛。”
夏洛特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當時那條雙目猩紅,仿若沒有理智的狗的模樣。
小姑娘身體有點僵硬,似乎聞到了那股帶著腥氣和腐爛臭味的風和咆哮。
當時那條狗似乎向她奔跑過來了,夏洛特甚至看到了那條狂犬露在外面的牙花上有星星點點的白斑,直到——
——另一條狗飛奔過來,將那條馬上要咬到她的狗一爪子掀翻!
“大狗叔叔?!”
夏洛特又說出了一個陌生的稱呼:“你是那條狗!”
彼得已經不求聽明白,幹脆就嚼餅幹,看著夏洛特一點點地說話。
“你想起來了?”布萊克很高興:“還想起別的了嗎?”
“沒有了。”夏洛特按了按額頭:“我就記得在墓地裡有別的狗要咬我,然後你把那條狗打走了。”
布萊克顯然是失望的,不過他已經很滿意了。
“那個,我能不能問問。”蜘蛛俠在旁邊打了個岔:“是不是所有的巫師都能變成動物啊?”
他發自內心地覺得能變成動物還挺酷的,不像自己只有一半。
“當然不,阿尼馬格斯在巫師界數量也是很稀少的。”布萊克說:“不要以為我是什麼樣子,所有的巫師就都是這樣的。”
“呃,我想並不是所有的巫師都會跑到別的國家大半夜裡想截一個小姑娘……”
彼得嘴裡禿嚕出這句話,被布萊克瞪視了——不過布萊克並不跟他計較,尤其是眼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物的時候。
夏洛特在沉思,回過神來之後對布萊克笑了笑。
“我想我已經弄清楚了一點事情了,媽媽大概是取走了我的一些記憶,有關魔法和巫師的。”夏洛特指指自己的腦子:“不過取出得不是很徹底,所以我總是會無意識地蹦躂出幾句像是咒語的白話來。”
布萊克的眼神暗了暗:“……不是的,夏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