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朕的子民,你們安好,朕才寬心。”
“皇上憂國憂民,實乃大漢子民之福。只是,皇上深夜來見民婦,不知所為何事?”
“緹縈,你懂朕,你覺得朕此次來,應該所為何事?”
“皇上,民婦非天人,不可預知皇上心中所想,還請皇上指明。”
“此前,朕所問之事,如你所言,已經問過慄姬,答案是否是她?”皇上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緹縈。
而緹縈聽到這句話之後,卻是對慄姬此人的本性更瞭解了幾分。她本來是想讓慄姬把她曾經說過的讓她眷顧王娡姐妹的話說出來,卻不想,慄姬說出來的是另一番話。
“皇上,民婦曾與王夫人交好。當年離宮之時,遇上慄夫人,她有事請教民婦。作為交換,民婦曾懇請她多多照顧王氏姐妹,不知她是否向您提及?”
“竟沒有······”
“皇上,王夫人臨終之時,將遺孤託給王美人,不知現在那四子近況如何?”
“待如親子······”
“皇後娘娘與慄夫人在後宮身居高位,而王美人人微言輕,想必是後宮和睦,姐妹情深?”
“慄姬不仁,曾詬病娡兒,娡兒不語。”
緹縈的話說完,有些口渴,示意書銘,遞給她一杯水。
皇上聽完緹縈的話,他知道她是在暗示他,回想著他身邊的這些嬪妃們的所作所為,他看到的,聽到的是否如緹縈所說。
思慮片刻,皇上對緹縈言道:“實不相瞞,近來朕的姐姐館陶長公主想要與太子定親,慄姬不肯,又問娡兒,娡兒默許。阿嬌比徹兒年長,比榮兒年幼,不管是與誰定親,朕都無異議。只是,姐姐常常對朕說慄姬歹毒,容不下其他妃子。可她畢竟是朕的愛妃,朕該當如何?”
“後宮安定,乃皇上治國之福。緹縈只能告訴皇上,誰是誰非,一試便知。”
“朕明白了。緹縈所言,還是這麼輕易的就化解了朕所憂思。還有一事,緹縈可否如實相告?”
“皇上請講。”
“依你之見,朕的天下如何?”
“此次七國之亂是皇上的劫難,既然七國之亂已平,皇上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所言無誤。”皇上說完,看向了緹縈。他想再說些什麼,可看緹縈已經無話和他說,他也就不再言語,甩手離開了。
“恭送皇上。”緹縈跪下,向書銘點了點頭,示意他隨皇上一起離開。
而送走了皇上的緹縈,回到床上靜下來,想了想這先後的事情,她知道是自己多事了。後宮妃嬪誰是誰非,輪不到她來評定。可是轉身一想,她又告訴自己,皇帝的選擇決定大漢朝的興衰,如果以後真的有什麼禍事找到她,她也不必後悔。
“娘親······”緹縈正在思索間,就見女兒羞紅著臉,走了進來。
“欣兒,你怎麼了?”
“娘親,我······”
“怎麼了?”
“我們什麼時候走?”
“大軍什麼時候走,我們就什麼時候回去。怎麼,見你書銘哥哥走,又想家了?”
“不是,我······娘親,被男人抱了,是不是就要嫁給他啊?”欣兒說著,突然哭了起來。
“欣兒,來······”緹縈聽見女兒的話,以為她受到了什麼傷害,馬上拉著她,摟進懷裡,問她:“欣兒不哭,告訴娘,你發生什麼事了?”
“娘親,剛才書銘哥哥跟你談事情,他讓那個韓傑帶我出去。他把我帶進了黑魆魆的樹林裡,我害怕,本來想他在,應該沒事。誰知,他故意捉弄我,丟下我一個人在那兒。”
“然後呢?”
“然後,我就忍不住哭了。他聽見我哭了,就返回來說是跟我開玩笑。我氣急了,打他,他就抓住我的手,抱了我······”欣兒在娘親的懷裡,一邊說,一邊在哭泣。
“欣兒,不怕,你韓大哥是在安慰你呢。”緹縈聽她這麼說,以為是她多想,盡力安慰她。
“不是,我說他壞,要去找書銘哥哥。他不讓我走,說他喜歡我,還······還親了我。”欣兒卻很激動,跑到一邊,羞怯的說出了讓她哭的關鍵所在。
緹縈聽到此處,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丈夫進門,大聲的吼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