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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縈,你來了。”劉啟站在書架之間,聽到緹縈的腳步聲,轉身向後看一眼,看到緹縈正在身後看著他。
“參見皇上。”緹縈說著就對他行禮。
“你為什麼突然對朕這麼客氣?”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皇上已貴為天子,緹縈豈敢在您面前再無理取鬧?”
“姁兒死掉了,朕深感痛心。你可知為何?”
“自是皇上對王夫人情深愛重。”
“可以這麼說。但是,你可知姁兒是這宮中唯一一個能讓朕找到你的身影的女人。”
“皇上,這種話以後請不要再在緹縈的面前講了。”
“什麼?”
“皇上心中有天下,胸中有百姓,是個明君。但是,您也已經答應兒姁,日後會把對她的愛放到王美人身上,多愛她一些,多護她一些。您的愛讓這麼多女人著迷,可是,卻並不足以讓緹縈羨慕。”
“你可還記得,父皇曾經說過,禁止你再入宮?”
“當然記得,緹縈一直謹記,絲毫不敢忘。”
“那你還敢入宮?”
“此次入宮,緹縈只為尋回女兒。違抗先皇的命令,緹縈自知有罪,皇上要如何處罰,緹縈都絕無二話。”
“好,你有骨氣。那,在罰你之前,你先回答幾個問題。”
“皇上請講。”
“朕現在才剛剛登基,晁大夫制定策略時跟我提過,吳王策反已久,樹大根深,他主張我削藩。朕想知道,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皇上,國家大事自然是您做主。緹縈一介婦人,您為何要徵詢我的意見?”
“我們共患難過許多次,朕瞭解你的聰明才智。之所以想要聽取你的意見,也是因為朕瞭解,就像你的女兒說的,你雖人在魯山,心卻在世間。”
“皇上太高估我了。不過,因為我也有一事相求皇上,針對此事,我就略表意見,請皇上參考思慮。”
“你說。”
“誠如皇上所說,你我因緣際會,一起共患難過很多次。鑄錢一事,齊王自裁,鄧通也已被皇上革職。可我大漢並非只有齊地鑄錢,你到吳國的時候定然也心知肚明,吳王為了充實自己的金庫,不止鑄錢,還煮鹽販賣,這些有違國法之事,先皇在世之時,就已經存在。”
“接著說。”
“吳王雖勢大,可是真要造反,他一定不會孤身一人作戰。除他之外,最有可能的宗親,有楚王劉戊、趙王劉遂、濟南王劉闢光、淄川王劉賢、膠西王劉昂、膠東王劉雄渠、齊王劉將閭,到底他能說動哪個來助他成事?如果他們反叛,皇上是否有兵力來阻擋?這些事情,皇上一定要考慮清楚。”緹縈說著,看向劉啟,他也站在那裡,正在思索。
緹縈接著道:“另外一點,就是用人之事。晁錯大人之言句句中肯,但未免有些小瞧了這些宗親。若無需打仗,必有人犧牲流血,若必須打仗,士兵死傷之事更是不可避免。皇上朝堂之上的文武將士,誰為可用之人,誰為不可用之人,皇上必須要了然於心。”緹縈說完,看了看劉啟的臉色,只見他有些肯定又有些疑惑。
“緹縈,你這些話,讓朕有醍醐灌頂之感。對於削藩這件事情,母後是反對的。但晁錯是朕的老師,相信他不會害朕,可朕也是猶豫的。時至今日,朕才知道,身在帝王之位,需要考慮的事情到底是有多少。”劉啟聽完緹縈的話,對這些宗親的局勢分析了一番。
“家事國事天下事,都是皇上的事,皇上不能以家事衡量國事,也不能以國事來認定天下事。緹縈身為局外人,可能說的很容易,可是如果真的做起來,卻未必容易。”
“你說的對,朕到底該怎麼衡量這些事情呢?緹縈,你知道嗎,有時候朕真的很恨你,不能待在朕的身邊。”
“皇上,你的天下怎麼會與緹縈有關?”緹縈說著,從包袱裡拿出了十卷竹簡出來。她開啟其中一卷,遞與劉啟,道:“皇上,你問我的事我已經回答你了,現在緹縈也有事,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