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皇後不要太過擔心,朕陪他一會兒。”皇上見劉啟這麼說,就順著他的話,支走了皇後。
“好,若是有什麼事情,還請皇上即刻通知臣妾。”竇皇後說著就在宮女的攙扶下欲離開,看到站在那裡的太子的妻妾,她說:“你們幾個也不要在這裡耽誤醫生救人,隨本宮出來。”
她們不捨的跟在皇後的身後離去了,太子支走了他的侍女,讓董陽守在外面,整個太子行宮裡只剩下他,皇上與緹縈三人。
“皇上,太子無礙,只是合房太過頻繁導致腎虛所致,相信之前已經找禦醫調理。”緹縈說著就已經跪下。
劉啟聽她這麼說,也就站了起來,走到皇上的旁邊,向他請罪道:“父皇,兒臣為了讓緹縈見你一面,才出此下策,還請父皇恕罪。”
“啟兒,你好大膽,竟然敢欺君?”皇上聽他們這麼說,剛才緊張的情緒突然緩解下來,坐在床上罵劉啟。
緹縈一聽皇上憤怒,便求情道:“皇上要怪就怪民女吧,是民女堅持要見皇上一面,太子是為了幫我,才出此下策。”
“既然是你堅持要見朕,好,你說吧,見朕所謂何事?”皇上見緹縈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突然來了興趣。
“皇上可知,爹爹臨終前留下了遺書給我?”
“倉公辭世了?”
“皇上憐惜爹爹的情誼,緹縈替爹爹謝過皇上。”
“倉公是如何辭世的?”
“被人陷害。”
“何人?”
“右耳通。”
“什麼?這是何人啊?”
“爹爹留書曰:蕨草有毒,生金致死,取一六細磨,則右耳通,慎用之。我猜出其意為‘掘金’,‘右耳通’。”
皇上聽到緹縈說出這幾個字,表情突然有些變化。他背手踱著,不想再聽下去,便對緹縈說:“緹縈,倉公之死,朕深表遺憾。但是,此事絕不會是鄧通所為。”
“皇上何以如此斷定?”
“鄧通一直都在朕身邊,又怎麼會有機會加害倉公呢?”
“他不出手,不意味著他不會找人做。”
“大膽緹縈,竟然敢在朕的面前妄加猜測子虛烏有之事。朕本來念你一片孝心,想要準你入宮,現在看來,不必了。”
“是不必了。緹縈本來以為皇上肯以身試藥,定然理解所謂孝字當頭,亦會理解緹縈的苦心。可是,緹縈錯了。”
“你大膽。”皇上聽到緹縈還不罷休,便龍顏大怒,隨手扔了一個花瓶,碎了一地。
“父皇息怒。”劉啟見狀,便同緹縈一同跪下,請求父皇的原諒。
皇上見劉啟護著緹縈在前,便冷靜了一下,對緹縈說:“鄧通雖佞,卻無甚野心。朕留他在身邊,自有朕的道理,緹縈你不必介懷。朕希望,日後不要再在宮中看見你。”
皇上說著,便起身離開,任憑劉啟再叫他,他也沒有回頭,開門離去。緹縈還跪在那裡,等皇上已經離開,她才流淚磕頭道:“緹縈遵旨。”
劉啟扶起她,看她流淚,心疼不已。為了寬慰她,他對她言講:“父皇什麼都好,唯有一點,他太相信鄧通此人,讓我很生氣。不管你如何勸說,父皇就像中了邪一樣,不願割捨他。”
“我明白了,爹爹為什麼會選擇一死。”緹縈站在那裡,向他解釋了自己發現了最後這一個秘密的過程。
紅衣十三姑看王兒姁和王娡兩姐妹在那兒敘舊,唐安不安的站在那裡等緹縈出來,閑著無聊,就悄悄的離開了房間。輕輕一躍,她站在了屋頂上。
“皇宮,是氣派,可惜太寂寥。”她正觀看著,突然見到一個人快步在公公的身後走著,一直走到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