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裡過去一個人。”書銘有些膽怯的指著叢林裡的一個方向,看著人高馬大的為首的一人說到。
“追·····”首領信以為真,就指揮他的手下,一起朝著書銘指的那個方向追過去。
他們一走,緹縈和書銘相視一笑,做了個勝利的擊掌。唐安這才看出來,是她們兩個搞出來的惡作劇。
“緹縈,你這樣也太胡鬧了。萬一他們去而複返,豈不是要找我們的麻煩?”
“誰讓他們光天化日之下目無王法,我們快走·····”緹縈說著,就抱起書銘進了馬車裡。唐安坐上去,就快速的策馬向前跑去。
緹縈一行,至夜間時分,行至一間破廟。恰逢天下大雨,唐安就把馬車安頓好,到破廟裡生火取暖。待緹縈抱著已經睡著的書銘進來,他已拿出幹糧遞給她。
“怎麼就說下雨就下雨了呢?附近連個客棧都沒有。”緹縈把車上的行李拿下來,扯開一個褥子放在地上,把書銘放下。接過來唐安手中的幹糧,她坐在火堆旁邊,看著外面的大雨感嘆到。
“是啊。緹縈,委屈你了,我們只能在這裡將就一個晚上了。”
“師兄,你不也是一樣,何必對我這麼客氣?再說,醫者就是要能吃得起苦頭。”
“呵呵·····”唐安聽到緹縈的話,看著她傻笑兩聲,就去添柴。
“師兄,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叫我?”緹縈總是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問唐安有沒有聽到。
“沒有啊·····”唐安聽她這麼說,停下手中的事,專注的聽了一下,他沒有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哎呀·····”四周的環境更安靜了。緹縈的耳朵和鼻子在這樣的天氣,貌似變的更加敏感。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便站起來在四周找了找,果然在門口看到了一個將死的黑衣人,嚇了一跳。
“梁武哥哥·····師兄,快來幫忙。”緹縈走近,她看到這個黑衣人正是梁武。他正在用微弱的意識呼喚她,緹縈大喊一聲,讓唐安過來幫忙。
“緹縈,你認識他?”兩人合力把他弄到火堆旁,緹縈就開始診斷他的傷勢。唐安一邊幫忙,一邊在疑惑他們兩人的關系。
“師兄,我以後再跟你慢慢說。你先把他的衣服脫了,然後清洗傷口敷上我們家的金瘡藥,把血止住。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使用的草藥,我們剛剛路過一片叢林,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這裡就交給你了。”緹縈說著,就要出去廟裡。
“哎,緹縈,外面下著雨,又這麼黑,還是我去吧,你來照顧他。”唐安說著,拉住了緹縈。
“來的時候,我看見了有幾個植物是我們可以用的。我知道它們的位置,但是你不知道,還是我去。”緹縈沒有聽唐安的勸,徑直走了出去。
唐安看著她毅然走出去的身影,愣愣的呆了一會兒。回過頭來,看著這個受傷的美男子,他的心裡極度不安。
“難道,這是緹縈的心上人嗎?如若不然,她為何肯為了他不顧風雨?唐安啊唐安,你可真沒出息,緹縈都已經有了心上人你都不知道,還給她徒添煩惱。”唐安在心裡,捶了自己千百遍。想起緹縈的叮囑,他才開啟醫藥箱,開始給他清理傷口。
“奇怪,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內傷?”唐安把了一下他的脈,自言自語的說著,就出去迎緹縈。
他著急的來回踱步,轉過身來,發現柴又不夠了,就轉身去裡面拿柴。
“師兄,我回來了。”緹縈迴來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她喊了兩聲,見沒人應,就知道唐安可能去撿柴了。
放下手中的草藥,她擰了擰自己的濕衣服。望了望四周沒有人在,她就把外面的衣服脫了下來,在火堆上烤幹。
“緹·····”唐安抱著一堆柴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緹縈正在脫衣服。唐安看著那一寸寸白皙的肌膚,他晃了晃腦袋,轉身迴避。
直到他聽到緹縈‘當當當’的在搗藥的時候,他才轉過身來,看到緹縈已經穿上衣服。
“師兄,你果真是去撿柴了。”緹縈看他進來,抬頭跟他打了個招呼,就繼續自己的事情。她,並沒有注意到唐安的表情。
“師兄啊,你說我把野牡丹、甘草和槐皮放在一起熬出八分,可以治療他的內傷了吧?”緹縈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唐安,想要向他徵詢一下意見,卻是許久沒有聽到他說話。
“師兄·····我問你話呢。”轉過身,她又喊了他一遍。
“我剛才把脈,發現他體內有淤積的壞血。你在他天突、紫宮、膻中、鳩尾、中脘和肺俞處施針,助他體內淤血排除,再輔以你的藥材調理,明日便可痊癒。”唐安說完,就把柴放到火堆裡,躺在書銘身邊睡了。
“師兄,你就這樣就睡了?”緹縈聽他說完,正想照做,卻不明白師兄怎麼會突然就睡了。
“你不是自己可以嗎?”唐安的聲音明顯不好聽,可緹縈沒有多想,以為他是累了。
“可是·····那好吧,折騰一天你也累了。你先休息吧,我來照顧他。”緹縈說完,就沒有再管他,按照唐安告訴她的方法,給梁武施針。
等緹縈累了,睡著的時候,唐安起身給她披了件衣服在身上。他又摸了摸梁武的脈,發現脈搏已經平穩。看了他一眼,唐安發現了他身上的腰牌。
“原來,他是皇上身邊的人。不過,緹縈怎麼會認識他呢?”他看著那個腰牌,自言自語的說著,內心又是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