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兩人都道歉得心不甘情不願。
這還沒完,相澤老師又對迴音說:“讓轟帶給你的小測試卷子呢?”
迴音從書包裡掏出來,寫上名字遞給他。
相澤老師順眼這麼一看,差點又被迴音氣出了心髒病。
他立刻揚聲點名,“轟!”
此時的轟焦凍正側頭看窗外的風景,差點化成一尊冰雕塑。
相澤:“以後不要幫不死原寫作業了,這不是幫她的正確方式。”
轟看過來,暫時沒說話。
“聽到了嗎?”相澤又問。
“……是的,老師。”
即使識破,相澤也沒有把迴音的卷子退回去。
他對迴音說到:“你也是,不要以為入學考試成績第一,就可以懈怠了,一張卷子好歹自己抄,……做一遍啊。”
迴音先是眼睛一亮,立刻又被相澤老師瞪了,她耷拉著眼皮,非常服管教地“是”了一聲,就拎著書包回自己位置。
也就是轟的後座。
聞言,在班上的幾位同學驚恐地盯住不死原。
就、就這個人,就這個並沒有什麼殺傷性個性的人,入學考了……第、第第……
第幾來著?!
“哈?!”他們齊齊叫出聲,“原來入學第一是你,不是爆豪嗎?!”
不死原迴音無辜地眨眨眼睛,被這麼一問,她也不確定了起來。
“嗯……好像就是我……好像入學通知書上校長是這麼和我說的……要不你們再去問問?”
不,不用了。
大家擺手,要是真的確認了,感覺更微妙了。
爆豪眯著眼睛盯了迴音一會,嘁了一聲,回到座位上。
但出奇的是,他今天沒有把腳翹在桌上。
迴音則在轟的背後,戳了轟一下。
沒理。
她鍥而不捨地又戳了一下。
還是沒理。
迴音只有站起來,湊到轟焦凍耳朵邊,小聲說:“對不起,害你也被相澤老師說了。”
柑橘的洗發水味一下子飄了過來,還有說話時的熱氣,無意間吹拂到轟焦凍的耳朵上,頓時一陣麻癢傳來,他的耳根子紅了一片。
轟立刻和她拉開距離,並繼續用後腦勺對她。
她和爆豪吵架的時候,轟知道自己應該制止,卻沒有。
他們雖然在吵架,但看上去有種微妙的、別人無法插手的氛圍。
頓時一種無法言喻的灰色情緒,悄悄地佔據了他。
他的童年沒有同齡的玩伴。
所以大部分情況,他只是且只能站在遠處觀察他們。
本以為很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