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子小姐點點頭,雖然她說話很冷靜,態度很冷靜,但臉色卻是很久未見的嚴肅,還帶著點肅殺之氣,讓人不禁想起她當職業英雄並在役的時候。
不死原系子回到家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託馬斯·不死原,正靠在沙發中抱著香蕉抱枕,睡得迷迷糊糊,甚至還在不停說夢話。
“喝、喝不下了,真的喝不下了,好,就一杯,最後一杯!”
系子小姐頓時來氣。
她對著託馬斯的耳朵一頓吼:“著火啦!都快燒到你屁股了!”
託馬斯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沖得太快太急,他一個沒站穩,接近兩米的身軀直接栽到地上,抱著抱枕在地毯上直接打了個滾,再抬起頭來,這姿勢讓他不得不仰視一米七的妻子。
不死原系子皮笑肉不笑,“你,女兒,被,綁走,你的,明白?”
託馬斯先是點頭如搗蒜,緊接著他唰一下站起來,“什麼?!”
本來像小白兔一樣人畜無害,只是個頭大了點的託馬斯先生,表情頓時猙獰起來,宛如一隻馬上要嘎嘣一聲把綁匪腦袋咬碎的猛獸,整個人充滿了殺氣。
不死原系子卻像馴獸師一樣,先把他的搞笑抱枕扔了,在把他一拉,一帶,摁到一張電子地圖前。
“你快幹活吧。”
託馬斯頓時又變成豆豆眼。
“好的,老婆,都聽老婆的。”
不死原系子口中的幹活,指的是讓託馬斯來尋找回音的位置。
雖然這種情況比較少見,但託馬斯同時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個性——修複的個性,和定位的個性。
他本身,在條件充足的情況下,就是一臺最緊密的衛星定位儀。
……
迴音在一間幽暗的房間中醒來。
牆壁斑駁,地上光禿禿一層水泥,連地板都沒鋪,就這樣還能看到地上濛濛一層白灰。
她發現自己睡在一張破沙發裡,一股子黴味,周圍除了一盞破舊立燈,幾只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的紙箱,它們散亂在角落,房間裡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她的手正綁在背後,金屬質地,摸一摸形狀應該是手銬,腳上則綁的是麻繩。
周圍沒有人。
門虛掩著。
其實這種情況迴音經歷過不止一次,所以她不算特別緊張。
她一躍而起,把屁股穿過手臂之間的空隙,再繞過腳,她成功地在雙臂緊縛的情況下,把手繞到了身前。
腳上的結不是什麼複雜的結,迴音和託馬斯先生釣魚的時候學過,她三下五除二,解開,雙腳解放。
藥效沒有完全退去,迴音還有點暈沉沉的。
她摸了摸手銬,本想用個性將它複原到沒有扣上的狀態,卻發現她的個性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迴音因為個人能力極限,目前回溯物體的時限在五小時。
這是最高紀錄。
然而個性也是身體機能的一種,現在她受到藥物影響,個性縮了點水,也實屬正常。
也就是說,這幅手銬,至少在三到四個小時前就拷在她手上了。
她七點半從轟宅出來,緊接著被綁走,那麼現在差不多在夜晚的十點半到十一點期間。
即使是放任她快樂成長的爸爸和媽媽,現在也應該發現她不在轟宅了。
樂觀地想,她大概很快就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