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進,又不能退,迴音痛定思痛,頓時有了主意。
她把身後的長揹包取下,從中抽出一根又大又長又堅硬的……金屬球棒,然後把它舉起來,以偶像演唱會上打ca的方式,一邊喊黃瀨,一邊搖晃著它。
“喂,黃瀨,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球場吧!”迴音喊到。
黃瀨聽到了迴音的聲音。
他抬頭這麼定睛一看,眼睛差點脫窗,當然帥哥眼睛脫窗,也是好看的脫窗方式,只是這別開生面的打招呼方式,令他有點結巴。
“小、小回音,很危險的,你快住手。”
話音剛落,迴音手中的金屬棒球棒就手滑脫手,球棒猶如天馬流星錘一樣飛過來,撞上黃瀨耳朵旁邊的柱子上,再整個一彈,飛上天花板,掛在燈架上晃了晃,不動了。
土星環們楞了幾秒。
她們本想像黃瀨一樣喊“這很危險的!”但她們轉念一想這少女可是隨身攜帶棒球棒,而且眼不眨心不跳就輕松扔出去的人,誰知道她身上還有什麼危險武器?
她們齊齊抬頭望著迴音,笑了笑。
“對不起,打擾了,那個……我們先離開了。”
然後她們非常有序,整齊快速安靜地離開了電車站。
迴音還笑著和她們揮手,“慢走,注意安全啊!”
黃瀨:“……”
小回音有的時候,就是太遲鈍了……
這下人清空了,兩人可以去場地了,迴音卻緊張兮兮地走到那根柱子旁,摸了摸,又摸了摸,再仔細檢查一遍,然後她把上面的劃痕給修複好了,才跳起來把球棒勾下來。
迴音一本正經地對黃瀨解釋,“破壞公物是不好的。”
黃瀨笑得很尷尬,“也對。”
不過破壞公物又是什麼流行的梗啊?!
兩人今天確實約好了打球。
迴音的籃球打得不錯,經常當女隊的外援,由於從小就接受專業的體能鍛煉,再加上得天獨厚的運動神經,初中時期她偶爾也會和男隊二軍的隊員們練練手。
黃瀨在剛進籃球部的時候,還被來練手的迴音給毫不留情地虐菜過,所以經常被隊友們戲稱為打不過女隊的沒用正選。
但今天黃瀨並不是來一雪前恥的,因為他們約好的根本不是打籃球,而是日本的國民運動——棒球。
人數不夠,省略了三個外野手,一群門外漢們一共湊了十二個人分成兩隊。
大部分是黃瀨現在的同學,還有一些是黃瀨現在同學的以前同學。
大家都是籃球少年,來打棒球也算光明正大地出了次軌。
迴音很多運動都玩的不錯,唯獨棒球不太行。
原因大概是系子小姐覺得迴音揮舞著球棒或硬式棒球太危險了——對於無辜的路人來說,所以她沒怎麼碰過。
現場決定位置的時候,迴音一馬當先,在一群高大的籃球少年中跳起來舉手,“我!我!投手!投手!”
一激動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好,歷屆語文老師們可以說相當傷心了。
黃瀨毫不留情地拆她的臺,“笠松前輩,如果不想輸的太難看的話,就不要讓小回音做投手啊。她可是十球中有九球都投不進好球帶,還有一球在正紅心,很容易被對手轟出個全壘打。”
“哼!”迴音沖過去跳起來踹這個高個子。
剛踹完,她就聽到了一片掌聲。
笠松還要說:“其實這樣一掃腿,不用跳起來,也能踹中這個混蛋。”
“哦哦!學習到了!”
黃瀨在旁捂著傷處暗自垂淚,有苦說不出。
一場球打了一早上,海常的一群人大部分回學校自主練習了,黃瀨送路痴迴音去電車站。
迴音去販賣機買了運動飲料給他和自己,她一邊喝一邊問:“話說啊,你們這邊最近有沒有破壞公物之類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