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鑰泣道:“凝霜公主見諒,馳援清平關的宋軍大將,乃是東南西北四大王子。若是我稍微耽擱一下,只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宋凝霜嘆道:“是我錯怪你了!”
劉正跟著安撫說:“苟鑰將軍棄暗投明,本尊絕不虧待於你。你且安心住下,待到宋軍和平改編之後,你必定會有一席之地。”
苟鑰得到了劉正的承諾,心情總算是勉強的平復了。
宋凝霜問道:“正哥,咱們是不是加速前往清平關?”
劉正嘆道:“來不及了。苟鑰將軍派人破壞道路,相當於是提醒四大王子清平關有變。宋軍禁營的確會被拖延時間,可四人輕裝急進,估計此刻已經進入清平關了。”
劉正的判斷非常精準,宋軍禁營在四大王子的統帥之下,按照正常的行軍速度馳援清平關。
怎料距離清平關二百里的時候,負責探路的刺候回報說:“前方道路滑坡,阻斷了大軍前行的道路。”
宋東問道:“你的判斷是什麼?”
刺候立即回答說:“從現場收集的資料看,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天災。可是我覺得證據鏈過於完美,故而斷定乃是人為。”
宋南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不希望援軍正常進駐清平關?”
刺候回答說:“是的,而且做這件事情的人,極有可能是清平關副將苟鑰。”
宋西無法淡定了,忍不住的問道:“為什麼不能是楊越?”
刺候苦笑道:“楊越將軍願意把漢軍討宋檄文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西京,足以證明短時間內不會生變。”
宋北問道:“楊越將軍可是帝國十大高手之一,以苟鑰的實力,怎麼可能做到取而代之?”
刺候嘆道:“四位殿下有所不知,凝霜公主一直以來都是宋皇尊者最疼愛的公主。即便是四位,估計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她。清平關守軍同樣心裡沒底,攔截凝霜公主,打輸了就會沒命。即便是僥倖打贏了,宋皇尊者會不會秋後算賬,萬一凝霜公主哭訴一番,甚至找個由頭栽贓陷害,清平關守軍可就萬劫不復了。苟鑰為人謹慎,肯定不會授人以柄。”
正在這個時候,宋軍刺候統領闖入中軍大帳,悲憤的說道:“四位殿下,接清平關斧影訊息:苟鑰的心腹犯上作亂,帶人圍攻守將府。楊鑰將軍不忍屠戮自家兄弟,遂引頸受戮。”
宋東問道:“那清平關此刻大亂了?”
刺候統領苦笑道:“殿下誤會了,幸得苟鑰將軍及時帶兵平叛,將叛軍悉數誅滅。只可惜大軍出現得太遲了,楊越將軍殞落。清平關此刻正在全城戒嚴,為其發喪。”
宋南冷笑道:“苟鑰將軍公忠體國,實乃我輩楷模。若是本王猜測無誤,清平關已被苟鑰掌控。”
刺候統領說道:“苟鑰將軍一直在楊越將軍的靈堂哭喪,悲慟過度無法理事。清平關的大小事情,皆由三位統領酌情處理。”
宋東冷笑道:“好一招金蟬脫殼,苟鑰也算是長本事了。二弟、三弟,你們跟我前往清平關祭奠楊越將軍。四弟留下,帶領大軍清理路障,恢復交通。”
宋北領命。
宋東三人連親衛隊都沒有帶,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升空,趕往清平關。
他們僅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抵達了清平關,並弄出王子儀仗降落於守將府前方。
負責保護守將府的統領於昭上前見禮。
宋東平靜的說道:“楊越將軍不幸罹難,本王及兩位弟弟悲慟萬分。如今打算祭奠一番,還請於統領代為安排一下。”
於昭彬彬有禮的說道:“苟鑰將軍為免宵小之輩驚擾了楊越將軍,遂下達了三軍戒嚴令:任何人不經請示,不得進入守將府祭奠。三位王子殿下若是堅持前往,請賜末將一死!”
宋東嘆道:“苟鑰將軍老成謀國,本王也不好壞了規矩。那你前往通報一下,我們在這裡等你訊息。”
於昭無奈,只得進入靈堂彙報,豈料裡面僅有一個跪哭的白衣傀儡,將軍苟鑰已不知所蹤。
於昭為了避免穿幫,只能硬著頭皮回到三人面前,小心翼翼的回報說:“苟鑰將軍說了,他想和楊越將軍說說心裡話,任何人不得打擾。”
宋西怒道:“本王和兩位哥哥,也算是任何人?”
於昭低眉順眼的回答說:“苟鑰將軍沒有明言,純粹是末將胡亂猜測。”
宋西冷笑道:“那你就是罪該萬死!”